黑子数算好,习字背书稍差,得了第四,却也笑嘻嘻,满不在乎,吴煜因为读书多年,没有算在测验排名内,大壮则是名副实在的头名。
钱黑炭这才接了,连续道了十几句谢,然后乐颠颠回家了。
大壮和黑子坐在第二排,吴煜坐了最后一排,屋中没有生火盆,也没有盘炕,非常寒凉,孩子们呼出的哈气都清楚可见。
一个肚子微凸的妇人正拿了一只小葫芦瓢,站在西侧的鸡笼子前面撒着包谷粒,头发用蓝色的布帕子包着,褐色的粗布衣裙,料子看得出不好,但是却洗得很洁净。
两人正繁忙着,院子里有人喊着,“赵娘子在家吗?”
赵丰年深悉世人对于名利的热中,以及父母望子成龙的渴盼,昨晚就与瑞雪筹议,批好卷子后,要亲笔给每个学童写了赞言,瑞雪锦上添花,替他又多出了几块墨、一刀纸和两只羊毫,作为奖品送给考进前三的孩子。
赵丰年模糊听得院子里有声响,起家走到窗前,没有见到人影儿,低头时却瞥见了墙根下的一双足迹,内心没出处的动了一下,转而又觉本身想多了。
“哎呀,是赵娘子。”那妇人立即放动手里的葫芦瓢迎了上来,瑞雪看着她边走,边一手托着肚子,赶紧本身脱手开了木门,走了出来,恐怕把她累到了。
成果,得了嘉奖的孩子差点儿没跳了起来,没获得嘉奖的孩子恋慕得眼泪汪汪,听得来岁也是这般,悄悄憋足了劲,放假回家要好好读书,争夺来岁也要得笔墨。
钱嫂子本来也猜到一些,听她问,就笑道,“我家孩子爹儿就是烧炭的,怎会没有炭?往年还罢了,本年村里搭了炕,这炭就剩的更多了。”
下午赵丰年坐在炕上修改试卷,瑞雪泡了热茶给他,就跑去灶间,把剩下的一板豆腐分了分,自家和张家高家,每家十二块,充足过年这几日吃了。然后就同赶来的张嫂子一起,把统统做豆腐的木器都洗刷洁净,好好安排起来,筹办过了年持续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