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行人拐出后门不见,那掌柜才勉强回过神来,怒道,“本日谁在门前迎客,如何放了如许的恶妻出去!”
那掌柜的被骂得一口气哽在胸口,活活憋得神采青紫,瑞雪也不睬他,喊了吴煜,上前背起赵丰年排闼而去。临要出门时,她终是转头细心打量了那掌柜几眼,目光冷厉而锋利,刺得那掌柜只觉心底发寒。
正月里出门的人少,堆栈买卖也冷僻,一见有买卖上门,固然不喜病人,但也没太遴选,只每日多要了一百文房钱,就把他们让进了后边一个小院子,不过三间房,两间住人,一见待客,被褥桌椅,样样都是齐备。
掌柜的内心大石落了地,表示小伴计送了老大夫出门,然后对世人说道,“既然这事与我们酒楼无关,我就不好留各位长住了,毕竟我们这里是卖吃食的,感染了倒霉,客人们也会内心不喜。”
这才拉住店小二儿问清城中各个医馆的位置,把荷包里的银钱分出一半来给吴煜和张嫂子,“去把这些大夫都请来,不要怕花银子,要快!”
旺财摸不清楚主子内心是打了甚么主张,仗义脱手相帮,还是趁火打劫?低头谨慎翼翼的引着他进了堆栈。
“这我可不晓得,只晓得在酒楼里吐血了,好似很严峻。”
“你那堂弟不是说,明日铺子就开门,如何本日他们倒有闲暇逛灯市…咦,不对,他们如何背了小我?”
旺财在堆栈门外转了两圈儿,目睹张嫂子和吴煜仓促跑远,就溜进堆栈后院,想进后院看看,却被一边唏嘘感慨,一边出门来的小伴计碰了个正着,他赶紧摸了十几个钱塞上去,小伴计就把晓得的都说了,“这家的夫主好似在酒楼用饭时,旧疾复发,春和堂的大夫说让筹办后事,但这家的妇人不信赖,非要遍请全城的大夫,都来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