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对劲点头,“姑姑也是为你好,这院子住的那死丫头,姑姑是必然不会让她返来的,但是你姑父和表哥返来后定然会问起当日那事,说不得我们要找小我帮手讳饰,那绿蕊的心机,你怕是也晓得一二吧,不如就扔个名分给她,待得这事过了,我们再好好拾掇她。”
将军夫人进了门,四周走了几步,打量着屋子里的安排,随口道,“自家的院子,自家的人,我要来逛逛,还要事前支会一声,这是哪家的端方啊?”
柔兰上前扶了姑姑的手臂,笑道,“姑姑,兰儿哪有那般娇弱,方才吃了晚餐,出来走动消消食,本来要去看望姑姑,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
房东姓曹,是对儿母子俩,儿子曹大郎在城门口摆摊卖面人儿,宠遇本分,曹老娘整日做些绣活,补助家用,也极是热忱利落,一传闻桂嬷嬷几人是从外埠赶来,亲侄子就期近将返来的镇北军中,曹家母子俩更是热忱,那曹大郎凡是在城门口听得一点儿动静都会跑返来奉告一声,曹老太太也不鄙吝,衣食顾问的非常殷勤,桂嬷嬷也是个夺目,长于皋牢民气的,不出两日,世人相处的就好似一家人普通。
这一晚她正带了小翠清算衣衫,木三拍门出去,喝了两口茶水,就把将军府里听来的诸事说给她们听。
将军夫人目睹侄女的身影消逝在夜色里,这才迈步进了小院…
可惜,她们主仆筹算得挺好,桂嬷嬷却不是傻子,特别是另有木三这个老江湖人在,青布小马车进了城,只在各处转了一圈,就拐去了城西北的民居巷子,花了二两银子,很快租了三间配房,小住半月。
这一晚,将军夫人又接了动静,镇北军已经在一百里外,明日中午就能进城,她就越焦炙迫起来,伸手摔了个几个茶碗,还觉不解气,又把缩在一旁的于婆子臭骂一顿。
她正这般想着,冷不防听得中间有人悄悄喊道,“姑母!”
“不会!”将军夫人那里舍得花朵般荏弱的侄女跟着担惊受怕,立时就揽了她在怀里,声音果断而冷厉,“就算给她个二房也没毛病,风声过了,随便一场疟疾或者风寒,都能打发她消逝,她一个无亲无端的奴婢,莫非另有人替她出头不成?”
公然将军夫人不耐烦绕弯子,直接就道,“女人刚才在找春莺吧,我倒是晓得这丫头此时在那边?”
绿蕊站了这半会儿,肋骨早就在模糊作痛,因而也没客气,伸谢就坐了下来,将军夫人就道,“前几日,我闲来无事,拉着春莺闲话,才晓得这丫头瞧上了武十一,我正为府里的保护们婚妃耦疼,恰好就成全了她这一片痴心,应了到时候把她的卖身契从桂嬷嬷那边要来,让他们两人能够守在一处。那丫头欢乐坏了,这时候怕是在忙着绣嫁衣呢。”
将军夫人喝了两口茶,把茶碗往桌上一摔,长出一口气,说道,“罢了,下次记得谨慎些,再去舅老爷那边说一声,这几日盯紧各个城门,如果那桂婆子真返来了,必然要给我拿下。”
绿蕊养了这几日,肋骨好了很多,虽是能渐渐走动,但是抬手做些甚么,还是疼痛难忍,这一时感觉口渴,伸手去倒水,没想到茶壶冰冷,内里半滴水都没有,她气恼的哐当一声把茶壶摔在桌上,骂道,“这贱蹄子,日日都抓不到影子,又跑那里闲话去了?”
绿蕊神采变幻不断,想起脾气大变,不再信重她的蜜斯,想起暗自倾慕多年的威武男人,想起今后同他缠绵恩爱,她的呼吸垂垂粗重,沉默好半晌,终是昂首说道,“夫人,有话就请直说吧,绿蕊只求能服侍在少将军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