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夫人眼睛都红了,恶狠狠道,“我掐了你一下,你就感觉受不了了,儿子浑身青紫,岂不是更疼,你这当爹的,反倒不肯找好大夫。”
恰是热烈的时候,俄然院子内里跑出去个小丫环,神采有些古怪,到了门外,扯了个大丫环就嘀咕了两句,大丫环也是变了神采,赶快出去讲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少爷返来了,仿佛还受了伤。”
未等她出了院子,走出几步远,就见一个保护背了猪头普通的金公子出去,府尹夫人立时就暴跳如雷,“是哪个大胆狂徒,把我的俊儿打成这般模样,快去奉告老爷,出兵,抓了他百口下狱!”
金公子疼的哼哼,终究见得母亲模样,比只昔日都要亲上三分,嚎啕大哭,“娘啊,孩儿被人家打了,孩儿差点儿没命看到娘了!”
“甚么?”府尹夫人正打得解恨,俄然听得这话,立时仿佛被人家攥了心肝,那里还记得喝醋,直接就走了出去,“俊儿伤在那里了,他不是带了保护出去的吗?”
保护模糊撇了撇嘴,心道,不愧是当老子的,对儿子的德行真是明白啊。
金府尹一把推开老妻,上前就给了儿子两巴掌,骂道,“你说你犯了甚么错,你竟然当着一个将军的面儿,说灵风城是我们的金家的,说金家就是国法,这是大逆不道之言,如果传到皇家耳朵里,我们一家就要被灭了九族!”
那保护缩了缩头,半晌才道,“那人说,金家谋逆,擅夺一城,这动静不出旬日就会呈现在皇上的书案上,要公子,嗯,好好洗洁净脖子,等着灭九族!”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奔去了床边,伸手要掐死儿子,金夫人被吓得愣了神,待醒过来就冒死上前拦着,金公子也是畏缩着往床里躲,不明白老爹为何不替他报仇,反倒一味要杀他出气,因而喊道,“爹,孩子犯了甚么错,你要这般对待孩儿?”
不想金府尹倒是俄然暴怒道,“还请甚么大夫,这个孽子,如何没被人打死,扳连得一家人都要跟着陪葬,他就是个祸害!”
金府尹最是头疼自家老妻蛮不讲理,顿脚说道,“说这些做甚么,先请大夫把俊儿看看有没有暗伤?”
府尹夫人正坐在床边拉了儿子的手哭个不断,听得夫主问更是肝火高涨,不等儿子答复,就大声骂道,“你还敢问出了甚么事,要不是你这府尹当得跟窝囊废普通,儿子如何能在自家地界上让人家打成如许,我不管,你本日不替儿子报仇,我就写信回娘家,让我爹、我哥哥派兵过来。”
金府尹浑身猛一颤抖,谋逆、夺城,这都是足以抄家灭族的大罪,这是从何提及啊?
“那人是甚么身份,为何这般说,是不是俊儿说甚么特别的话了?”
这句话就是赛过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金府尹本来另有一丝但愿,想着那人不过是恐吓自家儿子,如果多出银钱,封了在场世人的口,还不至于大祸临头,未曾想到,竟然是位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那保护恨得咬牙切齿,就把这事儿说了一遍,末端还道,“本来觉得跟着那丑鬼,能捞些好处,那里想到,好处没捞到,差点搭上小命儿,归去我就想招调去守院子吧,油水少些,起码性命无忧啊。”
以他本心倒是想喝退老妻,揽了新欢在怀里安抚,但是老妻娘家职位不低,他的官途还希冀丈人帮手搀扶呢,他怎敢为了个丫环获咎老妻。
她越想越气,部下更是不包涵,打得个小丫环就差满地翻滚了,哀哭告饶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