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十几年的日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如何甘心放弃,他想问,想问一句,“如果为了我,你能把统统都当作没产生吗?如果你报了仇,洗清了委曲,你…还情愿嫁我为妻吗?”
不想动静泄漏,不过大半月,就有刺客上门,刀光剑影中,我被将军府的保护武二掠上深山,在他口中得知,当日在将军府中被谗谄,与其兄长私通有染,更有柔兰蜜斯公开言之凿凿,告之我与其兄长私奔,途中抛下病者单独逃生,害得其兄身故,武二恨极,乃至连我肚子里七个月大的孩子都不肯怜悯,一心杀我喂狼群。
“兄妹?互为守望?”武烈只觉胸口好似被人生生掏了一个大洞,痛得他浑身想要颤栗,抬头猖獗大笑,笑这老天玩弄,笑这日子为何就俄然天翻地覆,笑这命定伉俪如何就变了兄妹?
瑞雪感喟,点头,“人活活着,没有谁就必然要庇护谁,没有谁就必然是谁的任务,固然我不记得前事,但是能够想得出,我当初必然是没故意机,又胆怯脆弱的性子,也不怪人家捡了我下狠手。
武烈停下脚步,倒是不肯转头,应道,“我进城去采买马车用物,这几日就筹办回将军府。”
柔兰神采刷得惨白一片,梦里那结婚的场景仿似立时就要变成了真的,激得她面前一阵发黑,身子就今后倒去,喜儿赶快扶她站稳,待得勉强复苏过来时,武烈已经没了踪迹。
我只是不能谅解,为何我已经让步了,不计算了,却还是不放过我,乃至还要我后代的命。如果我再姑息下去,是不是有一日我们一家几口都要变成鬼域孤魂,我好不轻易凭双手挣来的家,要被烧成焦土白地?”
“是我对不住你,是我没有庇护好你…”
武烈皱了皱眉,点头说道,“月儿身子还没大好,你无事就不要去扰她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