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抬手表示两个丫头起家,然后一边解了腰上的荷包给能够把玩,一边问道,“二婶,这包谷粥,村里不是家家都在喝,如何到了我这里就有来源了?”
云二婶笑着鼓掌,“那可太好了,也不白费掌柜的一番苦心啊。”
这时候云二婶抱着可心从门外出去,见得她们主仆都坐在桂树下,桌上摆了吃食,就笑道,“老板娘真是好胃口啊,不过秋风凉了,明日就改到屋里吃吧,谨慎肚子里进了风,夜里闹得慌。”
瑞雪爱好得在她脑门亲了又亲,就叮咛彩云彩月拾掇了桌子上的粥碗,去灶间蒸蛋羹,但是彩云彩月磨磨蹭蹭好半晌也没端了碗碟下去,她就皱了眉头,“如何,你们现在是只听掌柜的叮咛,我的话便能够当作耳旁风了?”
赵家伉俪又是驰名的风雅仁厚,这般歉收的时候,只要大伙好好帮手,哪家也不会被虐待,以是,家家户户都拿了镰刀出来,磨刀石上浇了水,哧哧磨得欢畅。
铁老迈也道,“那山村极是安好,乡邻都是浑厚之人,赵家伉俪更是心肠良善,家里的老长幼少,都是没有血缘的,但是,一家人相处极好,说实话,我在那边住了几日,都动心要留下长住了。”
妞妞远远应了一句,“晓得了,姐,他不是我敌手。”
这下云家村是完整颤动了,赵家饭食是着名的油水厚,那稻子连割带打,如何说也要忙上四五日,就是十顿好饭,加上送的那二十斤新米,拿回家里,来个客儿或者隔三差五给白叟孩子改良下炊事,充足吃上一年了。
本来想了这招,是想让她风俗走路稳稳铛铛,没想到她不晓得如何办到的,除了最后两日摔破了以外,以后那陶碗就像被胶沾到了头上,任她跑跳都没有掉下来。
说着就举手接了可心到怀里,可心因为一出世就没了娘,爹又是个不着调的,以是村里的妇人待她非常心疼,常日谁见到都要抱抱,逗弄一会儿,这丫头也就养成了不怕生的性子,坐在瑞雪怀里,不但没有哭,还扯了她衣衿上绣的红梅把玩,不时咯咯笑出声来。
“掌柜的就算把豆腐买卖做赔了,但是村外另有那么多稻子呢,还能缺了米粮不成?如何要喝口红豆粥就这么难?”瑞雪皱眉不喜,但还是不肯华侈吃食,低头又去喝粥。
但是,本年倒是完整分歧了,那水田被赵家买下来了,村外满眼的金黄色稻浪都是赵家的。
张大河把这改后的端方一说,村人倒也都说公允公道,毕竟谁家都有个壮劳力,如果再加上媳妇儿也能去帮手做饭,就是三十斤新米,比之往年要丰富多少倍,那里还敢又牢骚。
她俄然转了话题,更勾起了瑞雪心底的猎奇,就答道,“这些光阴睡得极好,每晚都是无梦到天明,只是,这与包谷粥有何干系?”
这招怕是失利了,瑞雪伸手拿了那陶碗下来,瞧得妹子脸上迷惑就道,“这几日家里慌乱,就先放你两日假,不必顶碗了。”
彩云有些难堪,小声道,“夫人,这是掌柜叮咛的,必然要夫人日日都喝一碗,嗯,灶间还剩下未几了,怕是再有两日就喝完了,夫人忍忍吧。”
彩云彩月不知她为何这般问,但都是点头。
瑞雪好笑点头,末端低头又去喝那包谷粥,但是这粥她连续都喝了七八日了,任是她这从不挑食的胃口,也实在喝得有些腻烦,就抱怨道,“彩云,我们明日换个红豆粥喝吧。”
张大河因而带着几个往年多次跟着割稻的几个叔伯,去田间走动,揣摩着从哪处动手开割,在哪处晾晒,哪处脱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