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没想到,瑞雪口舌如此之力,纷繁喝采,高喊,“本来这位兄台烂透心儿了。”
“你小子,就是狗肚子存不了二两酱油,到底有何事,说吧。”
“今后没事常回家逛逛,你没有亲兄弟,遇事少不了堂兄弟帮衬,多相处自有好处。”
瑞雪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却还是面带笑容说道,“这位客长,恕奴家愚鲁,如果客长被狗咬了,奴家还可送些棒疮药来,但是,客长内心惊惧颤抖,明显知己已经腐臭,奴家就没法相帮了。客长收下干粮,还是快些上路,回家去寻大夫吧。”
“就是,几百号兄弟在这呢,谁敢欺负你,直接扔了他下河喂鱼。”
那男人被瑞雪如此当众削了颜面,又见旁人都是一副嘲笑模样,心头越恼,上前还要去拉扯瑞雪。
“你说谁?”楚歌欢愣了愣,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情,莫非他与这女子还真有些必定的缘分不成?
那男人昂首一看,差点吓得尿了裤子,只见栈桥不远处跑来足有几百号大汉,各个手里拿了棍棒乃至斧头、扁担,皆是气势汹汹的奔着他这船上而来。
可惜,他的手刚伸出去,就被一声怒喝吓得僵在半空,“停止,大胆狂徒,竟然敢对我们三当家无礼。”
楚歌欢唰得翻开描金折扇,扭头看向窗外,路边的郊野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偶有几丛灌木伸展着枯枝,惹得北风哭泣胶葛…
楚歌欢却没有答话,眼睛盯着栈桥不知在想甚么。
墨童赶紧说道,“老爷有所不知,我们买回的冻饺子实在不是那食肆的老板娘亲手所包,老板娘心肠软,想要帮衬村中乡邻赚些银钱过个好年,就把这包冻饺子的活计托了出去,没想到,那乡邻忘恩负义,暗里换了饺子馅儿,这才惹了本日之事。老板娘现在正带了小伴计,挨条客船寻觅买了冻饺子的客人,亲身报歉返还银钱,还送了别的吃食给客人们做干粮。”
“是,公子。”旺财低头应下,心下明白公子这是要他通鞠问兄多探听那位老板娘的事情,想起前些日子公子也曾叮咛他去云家村刺探,厥后铺子里俄然出了事情需求人手,他才没有成行,现在有这般叮咛,莫非公子迟迟不结婚,是因为他喜好这类有夫之妇?这但是犯大忌讳的事情…
旺财长长出了口气,凑到跟前,说道,“公子,你终究问了,可憋死小的了。”
抢先两个大汉踩着跳板,三两步就上了船,一左一右站到瑞雪身边,大声责备道,“妹子,你如何受委曲了也不喊人,堂堂沛水帮三当家,岂是随便哪个混账都能欺负的?”
旺财狠狠打了个颤抖,偷眼看看堕入深思的公子,悄悄往外挪了挪身子…
楚歌欢闭目靠在宣软的锦缎垫子上,淡淡开口问道,“旺财,但是有事要说?”
两人不知是出于皋牢还是至心佩服瑞雪,叮咛一众力工都唤瑞雪“三当家”,瑞雪辞了几次,都没让两人窜改主张,又想着归正也不参与他们的帮众事件,不过就是顶个名号,还是日日要开铺子赚银子,也就任凭世人叫下去了。
那男人瞪眼,“你这是威胁我?”
旺财见自家公子公然感兴趣,心下对劲,“就是那船埠食肆的老板娘啊。公子你刚才没看到我那堂兄,我们俩面貌是平辈里最像的,小时候我奶奶还常把我们两个认错。”
那男人再也忍不住,噗通坐到了船板上,惹得世人又都笑了起来。
“那好,客长一起顺凤,奴家辞职了。”瑞雪冷冷一笑,回身同徐宽和马老六一起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