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者,以食为天,肚腹饱而后知礼义、廉耻、进退,肚腹空而生恶念…”
瑞雪有些不信的挑挑眉头,还觉得他是帮弟弟讳饰,就道,“你们两个甚么时候这般精诚合作了,如果有事瞒我,休怪我不做饭给你们吃啊。”
瑞雪斜靠在赵丰年肩膀上,一手拿了本纪行,一手接了赵丰年剥好的花生,边吃边读,真是别样欢乐舒畅,那嘴角翘着就没放下来过,这也让赵丰年更加笃定,没有把昨晚之事奉告她,是个非常精确的决定,以她这般爱好操心又护短的性子,如果晓得了,怕是又要放在内心惦记,再难有这般嬉笑开颜的时候了。
“算了,就当他们买我们的豆腐,我们附送的福利了。”
赵丰年沉默站在窗外,听得屋里两人句句不离民生、社稷,那眼眸深处更加乌黑,心下猜忌更是浓到化也化不开,好半晌他才悄悄抬步,离了东园…
闫先生见他满脸正色,不似打趣,倒收起了对付之心,“为何要学治国之策,总不会是为了科考?”
吴煜脊背挺直,半点儿未曾踌躇,答道,“民。”
赵丰年放下布巾,到底还是问道,“你当初捡回煜哥儿的时候,可问过他的出身?”
闫先生半晌没有说话,一双墨玉般通俗的眼,再也掩不住惶恐之意,紧紧盯着面前这比之女子还要娇美三分的门生,心下忍不住敏捷衡量起来。
第二日夙起,日头升上东山头,天空半丝云彩都没有,可贵的晴好气候。
赵丰年估摸着创意应当是点子和主张的意义,就笑道,“人家事前跟我说一声,也是客气,就算他们直接用了,我们总不至于拉了他们去府衙打官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