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闲话几句,楚歌欢清咳了两声,旺财接到暗号,立即上前赔笑禀报导,“公子,是时候该去巡铺子了,老爷凌晨交代公子要取宝和堂的账册归去。”
待得主仆两人终究上了马车,楚歌欢立即叮咛前面的车夫,“快走!”
那二蜜斯扫了一眼盘子里包成了花朵和金鱼形的两样烧卖,诧异说道,“咦,这吃食确切别致,在那里得的,之前如何没见到过?”
楚歌欢挑眉一笑,“好,田兄办的诗会,我如何也要去凑个热烈。”
公然,田二蜜斯还没进亭子,就叱责几个服侍在一旁的丫环小厮,“这里风大,为何不遮上帷幔,万一让楚哥哥受寒如何办?”
楚歌欢远远见到行来的女子,忍不住苦笑,看向那白衣公子抱怨道,“田兄,这就是你在南边搜索来的美人图?”
田三公子想起客岁二妹下厨学煲汤,差点把家里的灶间烧个精光,就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刚要说话,立即被mm的冷眼瞪得憋了归去,心下感喟嘀咕,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啊。
小丫环赶紧翻开食盒盖子,指了内里的烧卖,说道,“蜜斯恕罪,奴婢是为了给蜜斯找两样好点心,才担搁了工夫。”
半路正遇回房换衣的二蜜斯,一见她还未把点心送去,就娇声斥骂道,“让你取个点心也要这么久,害得我怠慢了高朋。”
田三公子只看身材就知他必是个爱好美食的,那烧卖一放到桌子上,他就忍不住吞了口水,直问,“二妹,这是那里来的别致点心?”
几个丫环小厮立即应了,飞跑去寻帷幔,她则好似换了一小我普通,走到桌子,袅袅婷婷施礼,笑得美如春花绽放,“楚哥哥,下人笨拙,实在怠慢了,小妹特地给哥哥拿了热点心来,哥哥先吃一些暖暖身子吧。”
不过,细究起来,那日若不是他指引她找去田府,那病秧子也捡不回一条命,如何说,他也算半个拯救仇人吧,为何她如此礼待田府,却未曾送半块点心到他跟前。
楚歌欢内心嘲笑,也不戳穿她的大话,笑着掏帕子擦了嘴角,回绝道,“多谢二mm美意,只是比来铺子里有些事要忙,恐怕是没余暇来咀嚼二mm的技术了。”
身后的绿衣大丫环见自家蜜斯建议了呆,忍不住出言提示道,“蜜斯,先进亭子吧,一会儿点心该凉了。”
楚歌欢坐在书房里的广大楠木椅上,摸了本账册,心不在焉的翻看,脑筋里猜想着是否那女子的病秧子夫君病情又有了几次?
旺财这般小巧心机的,天然清楚公子话里,前半句是个借口,后半句才是重点,因而,笑嘻嘻应了,等马车停在路边,就跳了下去。
楚歌欢如何能说不好,点头伸谢,田二蜜斯亲手取了点心碟子出来,这时小厮们也已经敏捷的在亭子三面遮好了青色的帷幕,只留了一面正对着几树盛开的红梅,也算景色风雅。
“回蜜斯,方才有客人来拜访夫人,送来了这两样点心,正巧冷香姐姐在厨房整治,奴婢就讨了两盘来。”
田二蜜斯大喜,也不睬会兄长堪比苦瓜的面孔,殷勤的又给楚歌欢倒了杯热茶,站在亭外的旺财忍不住内心暗笑,田家兄妹恐怕要绝望了,自家公子但是最善于乱来人的,即便此时此地承诺了,待到诗会时,随便扯个去外城进货盘账的借口,也就推个干清干净了,田家兄妹还不能多非难,毕竟谁也不能为了玩乐,担搁端庄事啊。
田二蜜斯醒过神来,像是被人窥破苦衷般,羞恼骂道,“那还等甚么,还不快走。”说着就带头起步,几个丫环相互对视一眼,偷偷撇撇嘴,然后低了头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