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二婶高傲的抬了下巴,装出对劲洋洋的模样,道,“咱年青时也是吵架的妙手,把他们气个半死,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就是,就是。”中间几人也连声拥戴,云二婶倒是撇嘴,“这几位老兄弟,家里都没有后代,婚嫁的端方如何都忘了,嫡妻是上午娶进门,填房是下午拜堂,全部武都城这般,如何到了我们这里就破了。”
早晨世人又去云家看可心时,听得云二婶把这事儿一说,都挑起大拇指赞道,“二婶真是威风!”
刘七娘下了马车,同钱黑炭拜了堂,坐在里间的炕上。农家本来就没有太多端方讲究,又是个填房,世人就闹着要钱黑炭先揭了盖头,让大伙儿瞧瞧新娘子是何模样?
说完,不等钱黑炭回声就抱着孩子又走了,钱黑炭小跑着送了她返来,见得刘家世人神采不好,也是难堪,他当初本就说是填房,但是没扯谎啊,但是这话又不好说,只得唯唯诺诺站在一旁,刘家几兄弟和长辈们,相互一使眼色,齐齐扔下酒杯甩了袖子就走。
世人哈哈笑起来,张嫂子就道,“只瞧这刘家品德,那七娘就不是个脾气好的。今后嫁过来,可心爹爹怕是有气受了,如果因为本日这事,悔婚了,对可心爹爹来讲,也是件功德。”
一众女子们听了,差点没气炸了肺子,都道这钱黑炭被刘家下了迷魂药了,如何就非那七娘不成了,这是甚么人家啊,如此贪财,今后娶了他家的女儿返来,怕是不得安宁了。
世人实在内心也都明镜似的,不过谈笑罢了,因而感喟不语,又坐了半晌,各抱了抱可心,也就散了。
瑞雪听了就是一愣,结婚第二日不是拜公婆吗,他们伉俪如何跑自家来了,正巧赵丰年出去,猜到她必是又犯了含混,就道,“结婚新人,先拜公婆,有主家的还要给主家见礼,但钱管事只是我们作坊的雇工,如此倒是客气的过了。”
“啊,你这是在叱骂我,你内心是不是还想着她呢,那你想着她过日子就好,何必娶了我返来?昨晚还骗我说,今后都听我的,你都不记得她啥摸样了,本日就变了卦,你但是感觉我刘七娘好欺负?我要回娘家,我不嫁了…”昨日的娇羞那里还留的半分,刘七娘是完整暴露了赋性,哭闹了一起,惹得钱黑炭跟着陪着不是,到底回家把那旧簪子送进城当了,又添了几百钱换了个新的返来。
瑞雪听得翠娘几人说,不过一笑也就算了。没想到第二日一早吃过饭,瑞雪正在核算家里的日用账,就听英子跑来禀报,说是钱黑炭领着新媳妇儿上门来拜见了。
“没有,没有。”钱黑炭赶紧赔谨慎,哄着新媳妇儿,“老板娘还没跟你常相处,等今后熟了就好了。家里另有根银簪子,你先戴着,今后我赚了银钱给你再买新的,可好?”
钱黑炭却不过情面,就揭了盖头,因而这几日经常呈现在村人闲话儿里的新媳妇就露了真容,不过是浅显的长相,眉眼间也不见如何娟秀,肤色还偏黑,此时她脸上上了妆,被世人看得娇羞,低头一笑,还算有些色彩,但是卸了妆,恐怕就是再浅显不过的农家女,比之先前钱嫂子的模样但是差得远了,世人都有些绝望,胡乱赞了两句,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