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奶奶年青时多年不孕,没少受公婆的气,好不轻易三十岁上才得了这么个大儿,虽说以后仿似别扭了普通,又生了二儿和小女儿,但就是特别心疼这大儿,哪怕大儿娶了媳妇,生了孙子,她也把他当孩子娇惯。
乌黑精密的长发,映着油灯的光,好似上好的玄色锦缎普通,让他爱不释手,低头悄悄嗅嗅,另有淡淡的桂花香气,吸进肺腑,浸入心脾。因而忍不住轻托起来,亲了又亲。
瑞雪洗刷洁净大浴桶,让吴煜先洗了,换了水,趁着赵丰年洗的时候,又帮吴煜把头发绞干,梳顺了,替他盖了被子,这才轮到她去洗,待回屋子时,赵丰年也进了被窝,见得他头发散在炕沿下,好似还在滴着水,就责怪道,“如何不好好擦干头发,万一染了风寒如何办?”
世人纷繁叱骂着,云强早吓得跑回家去了,他也晓得本日惹了大祸,又臭了名声,万一雷子媳妇有个好歹,云老二一家绝对不会放过他,跌跌撞撞,跑进堂屋就抱了云三爷的大腿,“爹啊,你可要救儿一命啊,儿肇事了。”
“可不是,真是打的好算盘。”
云三奶奶极是不舍,却也惊骇老头子动了怒,磨蹭着进屋,好半晌才拿了一包铜钱来,“家里就剩下这二百文了!”
赵丰年好似终究对劲了,爬起来接过布巾,也给瑞雪擦起了头发。
云三奶奶护着儿子,推搡着老头子,“儿子又不是用心的,你打他干啥,快去老二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