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绯跟郭畅旺说了一声,提着篮子去前面灶间放肉了,将肉挂到悬吊下来的木勾上,若绯就出了灶间。
眼看着外孙女在场,赵翠英也不好揪着郭畅旺的错处不放,毕竟孩子好不轻易返来一趟,还要为他们操心,实在有些说不畴昔。
若绯接过花远远闻了闻,熟谙的香气让她有些沉醉,要说这栀子花独一的缺点,约莫就是花内心的小虫子比较多,如果想佩带,普通先要用净水过一遍,将藏在花瓣和花蕊中的小虫赶出来才行。
公然菜园入口处郭成全扛着一张大网上来了,他身后跟着他儿子和赵翠英。
往年郭畅旺在前面的菜园上面开了个小鱼塘,一向以来都有往内里放鱼苗,常日里想吃鱼了就能去鱼塘里捞,过年的时候干了鱼塘,还能有不小的收成。
“哦。”若绯点了点头,就去提篮子,趁便问道:“家婆,你去成全大舅家干甚么啊?”
若绯听了外婆的解释,倒也没有感觉不公道,只当是自家外公年纪大了,不好再去鱼塘里捞鱼,因而道:“家婆,那等会儿我能去看捞鱼么?”
“嗯,另有花骨朵,就是未几。”郭芬也跟着道,见树上正开着两朵白花,又对若绯说:“表姐,我们把这开着的摘了,我们一人一朵好不好?”
“给。”回到若绯身边,郭芬将手里此中一朵花递了出来。
“咦,这栀子花树上如何另有栀子花啊?”就在若绯昂首望枣树的时候,一阵清风吹过,带来一丝甜香,一转头看到篱笆下的栀子花树上零散仍然开着一两多白花。
若绯和郭芬手挽手朝那边走去。
若绯也昂首看了看,的确没找到能吃的枣,按说这个时候是能吃枣的,不过这棵枣树约莫比较晚熟,以是树上的枣还碧青,摘了也不好吃,不由有些绝望。
“表姐,婆他们仿佛来了。”郭芬表示若绯往水池西面看去。
若绯却喊了郭芬陪她去菜园里逛逛,郭家的菜园子很大,有半个小山丘那么大,内里除了种了常日吃的各种蔬菜和农作物外,还种了些果树,像是鱼塘东面的篱笆下就有几棵果树,固然说大部分果子不是这个季候吃的,但是还是有一棵枣树正结着青枣。
“小绯,你把这篮子里装的肉提到灶间挂起了,免得猫偷了去吃,我去你成全大舅家看看他在不在家。”赵翠英俄然开口道。
只是昔日里这捞鱼的活儿都是郭畅旺在干,但是本日赵翠英却说去找郭成全过来帮手,明显是因为郭畅旺说要削发的事儿给闹的。
毕竟削发人要吃斋念佛,这杀生的事儿更是不能做,固然方才若绯说郭畅旺不削发了,但是这话赵翠英倒是不敢全信,就怕坏了郭畅旺的修行,给郭畅旺招来灾害。
终归是多年的伉俪,固然不谅解丈夫执意要削发的事儿,却也不肯意破坏了丈夫运道,可见赵翠英骨子里还是一个好女人,刚才那些辩论也不过是气不过罢了。
这棵树在若绯出世前就种了的,约莫有十多年的树龄,以是树很大,枝叶富强,平常过了端五节这棵树就会连续着花,一向要开到开学的时候才结束,算是花期毕竟久的了。
“家爹,我去喊磊哥和小芬去看捞鱼,你在屋里帮着看着内里的谷子,不要让麻雀和猪糟蹋了。”出了灶间若绯冲着坐在堂屋喝着水的郭畅旺道。
“绯姐,这枣还没熟呢。”昂首望了望树上的枣,不见发白,没有开裂的迹象,明显这枣子还没到吃的时候。
若绯眼看着二老要掐起来了,赶快出言安抚道:“家婆,我家爹说他不削发,你也别活力了,把稳气坏了身子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