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人都是个直脑筋。
范伸一个侧,姜姝的额便撞在了他胸膛上。
既然找到了那人,就不该打草惊蛇,到她自跳出来,主动去寻朱侯爷了,他再出,到时候措置起来,不是有理了?
谁知昨日竟是被关了一夜,惠嫔被贵妃一带走,惠嫔边的宫女,便去求救了宫外的至公主。
昨日虽是虞家大姐先拿了她东西,厥后她的反应确切也过分于狠恶,姜姝刚想同侯夫人报歉,才说了一句,“昨儿是儿媳......”便被侯夫人打断道,“那核桃罐子,但是姝姐儿剥给世子爷的?”
王公公便道, “至公主的母亲。”
皇上一句话还未问,她倒是部都招了,一时没回过神,‘嘶’了一声后皱眉问道,“惠嫔?”
皇上想了一阵, 哪个惠嫔。
侯夫人十八岁生的世子爷,现在将将四十,可现在一笑起来,那脸上的神采容光焕,那里像是四十的人,说是三十也没人思疑。
“你去查查太子。”皇上没有绕弯子,直接叮咛道,“太子刚封的那位太子妃,韩家的庶女韩漓。”昨日他没叮咛范伸,是想今儿将人唤过来,他亲眼看看。
王公公扶着他起,只能照实禀报,“人是贵妃娘娘正法的。”
朱贵妃被皇上俄然这般盯着,目光又是胆怯又是委曲,“臣妾那里敢杀她,臣妾不过就是举了个火铁铲子,想恐吓恐吓她,谁晓得她反应那般狠恶,竟拉住臣妾一块儿往火堆里栽去,要不是边的富嬷嬷手脚快,臣妾,臣妾八成也就跟着一道去了......”
皇上迷惑的看着她。
皇上转过,盯着王公公,还觉得是自个儿听错了,“贵妃?贵妃正法她何为?”
这不,至公主就跪在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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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的事情他不明说,她也不会去问,两民气知肚明便罢了,她自暗里找了个替死鬼出来弄死了,这事儿也算是翻了篇。
饮了一口茶,揉了揉太阳穴,才想了起来,今儿找范伸来是为了何事。
巧好,云姑手底下的丫环也过来了,本想去给东院递个信,现在当碰到的人,也免得跑一趟了,上前唤了一声世子爷,便道,“今儿老夫人子不太好,侯夫人来话,说世子爷返来了,便去正院瞧瞧老夫人。”
姜姝一僵,心口顷刻“咚咚”直跳。
皇上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叮咛了一声, “葬了吧。”
虞老夫人就住在侯夫人隔壁的配房。
皇上耐烦交代完,见朱贵妃还是是那副满不上心的模样,叹了一声,也懒得再训她了,外人挤破了,都想爬到这个位置,恰好就她是个傻子,从不想着去争。
姜姝眼皮子一跳。
虞老夫人今儿的精力特别恍忽。
皇上听完,揉了揉眉心,“你去问问,到底因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