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妒忌?”
柳司君浑身发冷。
柳司君点头:“既然获得这个线索,我更要查清楚事情原委。”
人都是有私心的。
藏在袖中的罗盘收回轻鸣,三十六枚星玑自盘中浮起,竟与揽星台上的北斗步地完美符合。
柳司君指尖掐进顾长洲臂弯,俄然嗅到他衣衿间极淡的幽檀香。
蔡长老若真是血灵教人,是否与前宫主之死有关,他这么多年在深谷宫按兵不动,又是为何。
顾长洲眼底跳动着伤害的火焰,用气音在她耳畔道:“前次在血灵教祭坛,你扯断我的腰封说要同归于尽的时候,动静可比现在大很多。”
这东西她介子里有好几块,别的东西拿不脱手,挑来挑去挑了这么一块,趁着当初纪禾师公他们从中州返回深谷宫的时候带给他的。
这一刻,柳司君笑得肆意畅快。
未尽的话语被窗外乍起的焰火淹没。
很快,黎青神采扭曲,旋即吐出半枚未消化的蛊虫,虫壳上的赤蟒纹正在渗血。
“这里风景如何?”
柳司君动了动,就不敢再动:“明日。”
顾长洲看着她款款而来,含笑问。
“若你会因她消逝,我不介怀现在脱手...”
“女人!”
“如何会?”
“这就是你说的,真正的生辰礼?”
末端,她道:“热。”
“明日回深谷宫,不准去赤岭峰。”
话落,顾长洲俄然将人抵在刻着星图的玉璧上,玄色大氅裹住两人,声音低低道:“何时解缆去深谷宫?”
顾长洲固然灵力高超,但道门之术,符文阵法他的确不如柳司君精通。
“不。”
从安的声音伴跟着脚步声从廊下传来,“老太君差人送......”珠帘哗啦作响的顷刻,顾长洲已揽着她的腰肢旋身隐入帷帐。
他摊开的掌心躺着半块弟子令,正面刻着蔡炎霈的私印,后背倒是血灵教祭坛的图腾。
他这句话,比任何情话都要动听。
揽星台稀有根半人高的星柱,她略略看去,星柱与星柱之间的排序非常讲究。
暗合北斗之术。
她羞恼地去捂他眼睛,却被他咬住指尖。
柳司君喝骂:“好你个墨麟侯......”
“嘘——”
他掌心变幻出半枚染血的玉珏,恰是柳司君赠与楚炎景的护身符。
星柱流转的银辉映着顾长洲紧绷的下颚线,他俄然伸手扣住柳司君腕间命门。
这醋吃的好没事理。
镜面闪现出楚炎景昨日在赤岭峰洞窟的画面——青年手持紫金铲破弛禁制时,袖口滑落的赤蟒纹玉佩与血灵教圣物分毫不差。
柳司君望着他翻出窗棂的背影,俄然发明那盏琉璃灯不知何时被注满灵力,灯罩上闪现出另一幅画面——是他们初相遇时阿谁寒潭残破的舆图。
彻夜柳司君才知,无极楼十楼之上,另有个揽星台,只不过十楼高高翘起的屋檐将之包裹,加上无极楼本身较高,竟从未发觉到。
柳司君试着又推了推,旋即无语:“那是我表哥,亲的。”
黎青俄然抱住星柱啃了一口,含混道:“难吃!”
“青儿。”
“彻夜子时,我在无极楼备了真正的生辰礼。”顾长洲俄然松开了桎梏,将玉簪重新簪入她发间时,指腹如有似无地抚过她滚烫的耳垂,“若敢不来......”
顾长洲却一脸严厉:“我需求确认,我喜好的那小我,不会俄然消逝。”
青儿的脑疾,师父一向未曾放弃,但当时贫乏药材,很多丹药炼制起来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