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养心殿,朱祁钰本日强撑了些精力在看内阁的奏折,顺手端起茶杯,却发明杯中早已没了茶水,便大声喊道:“来人啊。”
徐有贞听了,叹了一口气说:“你可真是胡涂,就算你再如何驰念太上皇,也不该在此时去南宫啊。”
朱祁钰将茶杯放在一边,说:“给朕换杯茶来。”小玄子上前接过茶杯,正要退下,却闻声朱祁钰问:“曹吉利呢?”
朱祁钰完整没了心机体贴朝政了,每日里恍恍忽惚,汪皇后带着公主每日奉养在侧,唐彩屏偶尔来拜见,朱祁钰也是一副爱答不睬的模样,新进的两位美人和充容果然是年青仙颜,日日陪着皇后顾问天子,她这协理六宫的贵妃,却如秋后之扇,有些碍事了。
“徐大人!以你的才调,莫非你真的甘心做一名小小狱卒吗?!想那于谦,李贤等人,早已在内阁把持朝政,你的远亲徐溥也入了内阁!你...就真的甘心屈居他们之下吗?”曹吉利说的慷慨激昂。
“小玄子!过来!掌你徒弟的嘴!”朱祁钰淡淡的说道。
曹吉利正在通过窗户看向窗外的天,徐有贞进了牢房,还没说话,却闻声曹吉利说:“这天现在还是阳光高照,却不知甚么时候就风云突变了。”
“曹公公,你疯了?这话你怎敢胡说的?”徐有贞严峻的制止道。
曹吉利见朱祁镇这么说,也不太好开口在说些甚么,只能说:“主子本日就先退下了,还望太上皇好好思虑主子的发起。”朱祁镇舒展眉头,朝曹吉利挥了挥手。曹吉利走出版房,忙往乾清宫赶。
朱祁钰这么一听,放动手中的奏折,走到曹吉利身边,蹲下身子与曹吉利对视,说道:“怕是不是问安而是送安吧。”
小玄子哆颤抖嗦地走到曹吉利的跟前,一巴掌打下去道:“可还敢乱跑了?!可还敢私探太上皇了?!”
朱祁镇一听这话,眉头舒展,“这……”曹吉利见朱祁镇有些许踌躇,便想再次开口,却没想到朱祁镇率先开口:“曹公公本日先请回吧,这些事情还需内阁商讨了,我毕竟只是囚禁中的太上皇了。。”
“徐大人!现在我身陷囹圄,可石亨将军手上有兵权呀!你懂吗?”
“为何?为的就是拨乱归正!让太上皇复位!朱祁钰这夺来的天下,必然要还给我们的正统天子!”曹吉利正气凛然的神情让徐有贞有了些许打动。
小玄子站在门外闻声朱祁钰的呼声,忙推开门出去:“皇上。”
书房中,曹吉利环顾一圈,瞥见一个寥落偏僻的书房,零零散散的书架,浅显的案台,但却非常的洁净整齐。朱祁镇为曹吉利倒了一杯水,递给曹吉利后坐在结案台前面。“不知公公本日来,但是有何急事?”
徐有贞轻叹一口气:“你放心吧,有我呢。”说完便分开了,留下曹吉利一人镇静地在牢房中踱步。。
“私探太上皇!皇上说了要亲身办理。徐大人你可看好了...”侍卫冷冷地撂下话便走了。
曹吉利这才想起本身彻夜为何来此,忙放动手中的水杯,跪在地上说:“老奴代满朝文武恳请太上皇夺位。”朱祁镇闻声曹吉利的话,一惊,忙环顾四周,说:“公公千万不成开此打趣,朕早已退位,怎可夺位?”
南宫,朱祁镇正在书房中看书,忽闻声门口一阵响动,觉得是夜猫便没再去管,持续在摇摆的烛光下看书。而门外,曹吉利正跪在地上,向着书房门施礼:“主子曹吉利求见太上皇!”朱祁镇闻声曹吉利的声音,忙放动手中的书,推开门,正瞥见曹吉利跪在地上,朱祁镇忙上前扶起曹吉利,“曹公公这是干甚么?怎的大早晨的来我这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