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皇后见方德胜皱眉,不由得担忧扣问:“方副使,太子殿下这是如何了?方德胜踌躇开口:“回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脉象踏实,如有似无,实非微臣无能,太子殿下服药太多已伤及内脏,又加上所患肺痨,现在已是药石无灵。”
坤宁宫,朱见济躺在床上,呼吸微小,神采惨白,方德胜赶紧放下药箱,拿出帕子为朱见济评脉,朱见济的脉象如有似无,并非大好之象,方德胜不由得皱了眉头。
又是一年的腊月,紫禁城里又开端张灯结彩起来,只是这年的春节比起往年冷僻了很多,太上皇囚禁,汪皇后被废,废太子出宫,太子病重.....紫禁城本年的春节必定比往年多了份苦楚。
自沂王失语以来已过了半年多,这些日子,若雪自责惭愧不已,一日也不敢分开朱见深半步。朱见深每日只是阴沉着脸,顾自读书用饭,若雪平常的照顾半点也不敢草率。
朱见深并未答话,径直走向梁芳,拉了梁芳的手走出偏房,指着院子里送来的年货,又看了看梁芳。
“若雪,沂王还是说不了话吗?”李贤走至跟前问道。
“我很好,你呢?”若雪软语答道。
“哎呦,我的王爷,这是上圣太后叮咛主子送过来的,您皇奶奶在宫里好着哪。殿下您也要好好的呀,可千万别让您皇奶奶操心呀!”梁芳仿佛明白朱见深想要说甚么,赶紧答复道。
杭皇后一听,连连发展了几步,跌落在椅子上。朱祁钰接到坤宁宫敢去报信的人,便放下奏折就来了坤宁宫。朱祁钰一进坤宁宫就瞥见方德胜跪在地上,杭皇后伏在桌子上哭。杭皇后见朱祁钰出去了,就如见到拯救稻草般拉住朱祁钰的衣角:“皇上,方副使说济儿已经药石无灵了!皇上!这可如何办啊?你必然要救救我们的济儿呀!!”
这年的春节因着太子的病重,便草草地过了。朱祁钰也没工夫召见他们入宫,上圣太后派梁芳往沂王府送了些节下的东西,若雪的内心也可松一口气。
“姑姑,这沂王一向不说话也不是个别例呀!”梁芳也感喟道,万一被上圣太后晓得了,费事可就大了。
“徒弟,沂王现在都不再开口了。之前急了还咿咿呀呀的。现在,连这类话都不发了!”若雪无助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