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请大夫啊?”苏诗诗小声问。
“去拿些冰块来,不要轰动任何人。”裴易把头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天花板,情感比刚才安静了很多。
这么晚能到她房里的除了裴易,还会有谁?前面她只不过是想戏弄他,用心演出来的,但是没想到就被他如许戳穿了。
不会是真的撞疼了吧?
“该死!”
苏诗诗面色一滞,脸上的神采一收,转而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看到裴易的鼻子里不竭地有血流出来,她从速跑到洗手间,拿了条湿毛巾过来,谨慎翼翼的走到他身边,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哄道:“我先给你擦一下好吗?不痛的。”
苏诗诗扶着腰,渐渐地走到床边坐下,侧身微扬开端看他:“不是开车走了吗?又返来干吗?”
房间里拉着窗帘,很暗淡,她瞪着眼看了半响,弱弱出声:“裴易?”
但是刚才一折腾,她不晓得本身已经在床的边沿,手一个没扶住,身子就往中间栽了下去。
“下去,把灯翻开。”黑暗中,裴易冷静地抬头朝天,声音听上去有些闷。
本来要推开她的裴易身子一僵,在一片乌黑中,冷声说道:“不准再动。”
没过几秒,只听传来“啪”地一声轻响,房间刹时亮了起来。
苏诗诗当即站直了身子,不敢再说一句话。
没人说话。
“还不去?”裴易锋利的眸子瞪过来,恨不得在她身上射两个洞。
她心中顿时一惊,忙问道:“你如何了?哭了?”
“该死的,叫你不要动了。”裴易像是在强忍着甚么,声音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只不过现在站直了,就感觉背后很疼,但是又仿佛比先前好转了很多。
苏诗诗缩了下脖子,谨慎翼翼地说:“但是如许流下去也不是个别例,看起来仿佛挺严峻的。”
在毫无防备下的环境下踢到木头,真的能痛死人。
他长那么大,向来就没掉过一滴眼泪,这个女人脑筋里到底在想甚么!
她身上没穿衣服,仓猝跑到床边套上了寝衣。
“不会是被我踢的吧?”苏诗诗蓦地想到刚才她仿佛踢到了裴易,不会是那么巧踢到他鼻子了吧?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在房间里摸索起来。
裴易终究发作了,发狠地瞪了苏诗诗一眼。
“你脑筋里在想甚么?”裴易脸一黑,不消想都晓得这个女人现在在想甚么。
“谁让你把窗帘装得那么厚重,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我压根看不清路……”苏诗诗小声嘀咕道。
闷哼声伴跟着男人压抑的谩骂声。
她打量着男人高挺的鼻梁,想去摸一摸又不敢,脑海中想起今早看到的一个消息,嘀咕道:
要不是这个小白眼狼,他会变成这个模样?竟然还思疑他整容了!
裴易嘴角一弯,手扶着冰袋,渐渐地朝着苏诗诗走过来,眼中的光芒忽明忽暗。
“流鼻血了?”苏诗诗真的惊到了,实在没法胡想裴易流鼻血的模样。
苏诗诗顿时有些焦急起来,四周黑乎乎的,她压根看不清底下的环境,挪动了一下身子,想去摸床头柜边的灯。
“莫非不是?”苏诗诗说话时一向紧盯着裴易的嘴唇,仿佛想要把他的舌头取出来检察一下。
苏诗诗咽了咽唾沫。她刚才是不是踢到他那里了?听他声音仿佛很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苏诗诗懵了,她竟然好巧不巧地扑到了裴易身上。
苏诗诗惊地从床上蹦了起来,扯动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裴易的嘴角微不成见地抽了抽,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