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抄么?”顾飞又问。
顾飞笑了笑:“没,我修图很快,都是流水功课……”
思路万千地洗完澡以后,他才发明顾飞没给他拿毛巾,踌躇了一下以后他拿起已经被水打得半湿的衣服,胡乱擦了擦。
“冷啊。”蒋丞往沙发里缩了缩。
“嗯。”顾飞应了一声,还是在修图,眼睛盯着屏幕。
“……啊,”蒋丞愣了愣,靠回沙发里闭上了眼睛,“操,这都他妈甚么乱七八糟一帮渣滓。”
“偶然候在店里就抄了,没时候就不写。”顾飞答复。
顾飞拿过扔在中间的外套,从兜里抓了一把糖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你猜,”顾飞一条腿屈起踩在椅子上,下巴顶在膝盖上,手里鼠标哒哒响着,“猜对了给你吃糖。”
女声很低的哼唱响起,蒋丞顿时听出了这个声音。
要说这些东西,换个随便甚么人,他都无所谓,爱听听呗,但在蒋丞面前,他不太情愿揭示。
“当然回了。”顾飞说。
“这张拍得特别好。”顾飞看了看他。
不过没等他底气实足地往外走,就看到了浴室门口的椅子上放着一套叠好的寝衣。
顾飞一脸严厉地看着他。
“甚么?”蒋丞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
“你睡里边儿吧,”顾飞没昂首地说了一句,“不要睡沙发。”
“你平时没个书桌甚么的写功课吗?”蒋丞把书和本子放到桌上。
操操操操操操操蛋。
他小学的时候不太喜好写功课,但家里的管束很严,不写功课的结果很严峻,他渐渐也就养成了从速当真写,写完了就能猖獗玩的风俗。
“我就操了。”他拎起换下来的衣服,本来就湿了,擦完以后更湿了。
“就这还流水?流了这么长时候了还是这张啊水往哪儿流了?”蒋丞的确不能了解,“这张是堰塞湖吧?”
有风吹,破了的归程,你有没有看到我在唱……你说一二三回身,你听被抹掉的镇静……”
固然写功课是一件很能败兴的事儿,但他还是在顾飞走出房间以后有了些不如何太要脸的设想。
蒋丞看着他鼠标来回在照片中间的各种选项上点着,照片忽明忽暗忽大忽小地窜改着,变完了没个对比他也看不出来跟之前的有甚么分歧,只晓得顾飞的确是“流水功课”中。
“id是甚么?”蒋丞边翻边问。
有一种无声的压抑。
“嗯,双胞胎,小我两岁,”蒋丞把枕头垫在背后,“我看到他俩就烦,他俩看我也烦,过来之前好久都没跟他俩说过一句话了……”
两小我都沉默了,不再说话。
-爷爷,你还记得117班的黄慧吗
顾飞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往椅背上一靠:“是,我写的。”
“抽光了,”蒋丞点了烟,“你没在我就不抽呗。”
“爷们儿点儿,”蒋丞估计是挺无聊的,叼着烟兴趣勃勃地说,“我会保密的。”
小沙发挨着桌子,蒋丞坐那儿根基是跟他面劈面,看不到电脑,他倒是不消担忧蒋丞看到他拍个衣服先精修模特的脸会难堪。
但这会儿屋里的沉默却没再让蒋丞感觉难堪,他愣了一会儿以后拿了手机开端跟潘智闲扯。
“我一脚踏空,我就要飞起来了
“偶尔也要一次脸行么。”蒋丞瞅了他一眼。
“不会,”蒋丞靠到床头,扯过被子盖上,“实在就因为你是个好哥哥。”
实在打扮的图片,模特的脸他普通都懒得措置,或者最后随便弄一下,很多照片如果感觉脸没拍好,直接就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