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拥着大炮走出大帐一看,离着我们几十步之远,竟然黑压压地坐着一片山猴。那些猴子把被大炮开了瓢的那只山猴用破鼓盛了,纷繁掩面哀啼,哭声震野,那声音仿佛要和我索命普通。
大炮固然皮糙肉厚的,但也经不住猴群中纷繁投来的乱石。在肚子上挨了一石子以后,赶紧用工兵铲护住了脸,连蹦带跳的就退了返来。
大炮听我说完,低头一想感觉也对。可手脚使不上劲,嘴里也不能闲着,就在树下一手叉腰站稳了步子,对着树上的猴群们破口痛骂起来。
大炮此人平常就横行就惯了,对我们几个兄弟的好那自不必说,倘如有外人凌辱到头上,向来都是用拳头说话。一听墩儿这么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拎着工兵铲就要往外走。那两条腿还没走出大帐,我们俄然就听到了一阵哀啼之声,那声音传响在沉寂的夜中,仿佛与人哭丧普通。
那猴王一看大炮要打退堂鼓,那里能承诺,嘴里“吱吱”一阵怪叫着,就要跳上大炮的头顶,大抵想挠头皮揪耳朵,戏弄大炮一番。可还没等它跳到身边,大炮俄然矮身反手就挥了一铲子,那铲子不偏不倚正拍在猴王的红屁股上,打得它一翻,在地上滚了老远。
大炮使得这一出我们都懂,叫做“骂战”,又称为“骂阵。”可树上的猴子都精得很,仿佛晓得免战之道。面前见那猴王吃了亏,现在大炮又在树下张牙舞爪的,都跟没事人一样,竟然坐在树上纷繁捉起虱子来。
他们仨听我这么一说,都感觉有事理。何况那祥子那一棍之仇我们还没算清,明天要不把这群猴崽子治的服服帖帖的,今后非得留下后患不成。
我们正愁大炮这么使蛮劲,连猴毛都没蹭上一根,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别例,俄然见大炮转了身子,把工兵铲往手上用力握了握,竟然向我们这走了返来。
大炮常日里就是多吃多占的主,那里吃得了这类亏,将手里的工兵铲“啪嗒”一声拉直了,就要走上去经验那只猴王,边走还边说:“你们稍安勿躁,等我清算了这只泼猴,一会儿我们热猴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