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使得这一出我们都懂,叫做“骂战”,又称为“骂阵。”可树上的猴子都精得很,仿佛晓得免战之道。面前见那猴王吃了亏,现在大炮又在树下张牙舞爪的,都跟没事人一样,竟然坐在树上纷繁捉起虱子来。
大炮此人不经夸,听墩儿这么一说,肚子也不感觉疼了。脸上的黑肉笑得一颤一颤的,边笑还边向我比大拇指。
我们正愁大炮这么使蛮劲,连猴毛都没蹭上一根,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别例,俄然见大炮转了身子,把工兵铲往手上用力握了握,竟然向我们这走了返来。
那猴王一看大炮要打退堂鼓,那里能承诺,嘴里“吱吱”一阵怪叫着,就要跳上大炮的头顶,大抵想挠头皮揪耳朵,戏弄大炮一番。可还没等它跳到身边,大炮俄然矮身反手就挥了一铲子,那铲子不偏不倚正拍在猴王的红屁股上,打得它一翻,在地上滚了老远。
面前那颗大树古木森森的,别说那枝叶矗立入云,光是那树干估计几人都合抱不来。我们想站鄙人面连根猴毛都碰不着。大炮这时倒是阐扬了不艰巨险阻的气势,脱了鞋又在地上摸了把手,抬腿就想爬上去。
我吃不惯大炮这一套,就对他们仨说,目睹大炮斗猴取胜,现在恰是火上添把油,乘胜追击的时候。大炮弄死了一只猴崽子,又打伤了猴王,这梁子我们是和猴群结下了。都说猴子性急气窄,今后如果没完没了的东一石头,西一棍子的,我们可吃不消。
他们仨听我这么一说,都感觉有事理。何况那祥子那一棍之仇我们还没算清,明天要不把这群猴崽子治的服服帖帖的,今后非得留下后患不成。
大炮常日里就是多吃多占的主,那里吃得了这类亏,将手里的工兵铲“啪嗒”一声拉直了,就要走上去经验那只猴王,边走还边说:“你们稍安勿躁,等我清算了这只泼猴,一会儿我们热猴脑吃。”
那猴群中的大小猴子,见地到了大炮的短长,看大炮退了也不敢追逐。有几只眼活的老猴子趁着这个空档,把猴王拖了归去。大大小小的猴子一阵怪叫,纷繁登山附件的一颗大树,远远地跟我们对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