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听完立马把承担往我裤头上一蹭,又紧了紧裤腰带说:“我这不是在水里腾不开手么,见船尾上系着这么个东西,顺手就解下来塞裤裆里了。你爱要不要啊,不要我本身捂着生小了。”
我说归说,推了大炮一把就把承担接了过来。那承担红红的特别刺眼,我一想,这不是唱龙船歌的青布衫垂在水里的那玩意么。
谢大炮一屁股坐在船沿上,往水里吐了口痰,低头一抹嘴骂道:“兔崽子,他娘的跑的真快,让我揪着了非得给他几记头槌,叫他装神弄鬼的恐吓他炮爷。”
大炮很少被我这么夸过,故作平静地点了点头感觉很受用。我一看大炮心花怒放,又指了指岸边说:“这江干是顺着江流的,现在我们被江水冲到下流来了,顺着水源铁定能够走出去。如果能碰到个村村镇镇的那再好不过了,叫辆快车就能载我们归去。”
大炮一听这主张感受不错,起码比在江里泡澡得好了几百倍。冲我一比手,表示让我走在前面。我从船上拔了几盏长命灯,只留下一盏照着路,其他十足吹灭了揣在兜里,一步一滑地踩在泥地里在头前开路。走了几步俄然闻声大炮在我身后嘟囔了一句。
我和大炮受了惊吓,等我们反应过来这傩俑是活人扮的,他早跑的没了影。大炮受不了这类欺负,一声发喊扒了梯子就猛追上去,我也跟在他前面,顺着他跑的途径直追上去。大炮腿粗膀圆的,跑起来像一只发情的公牛。我玩了命似的在前面跑,愣是没跟上,等我跑到船沿,只听“扑通”一声,大炮已经追着跳到了水里。
我把那叠手稿靠近了船沿上的长命灯,又让虎背熊腰的大炮换了个坐向别挡着光,蹲下细心瞧起来。那手稿大抵是纸质老旧的启事,摸在手里有种磨砂感,也不像现在装书用的是粘合剂或者订书钉,页脚同一是由线装和我家老爷子的旧书厨里的宝贝如出一辙,看起来古旧古旧的。封面用的是宋隶写着四个字,三寸合图。
我一瞧那黑脖子黑脸,定然是大炮无疑。谢大炮将暴露水面的头脸一抹,把一条黑胳膊向我伸过来。我接住他的手,两条胳膊一起用力,把谢大炮从水里拉了起来。
大炮见那承担里三层外层包得是严严实实,又见我慢条斯理的,不竭催促我快点。我耐不住大炮直嚷嚷,张嘴说道:“别猴急猴急的,这取媳妇都坐到炕上了,不差那层红盖头。”说完谨慎地揭开牛皮纸,暴露一叠纸质发黄的手稿来。
我在吃龙船饭的时候就猎奇那青布衫神奥秘秘的在船尾系了甚么东西,当下拎着红布袋的一只耳朵把包里的东西翻出来,一看内里又是一层防水袋,又耐着性子把防水袋拆开,暴露一个包的方刚正正的牛皮纸来。
我一见状立马做了个呕吐的神采,嘴上说道:“炮爷,你这把宝贝藏裤裆里的风俗是跟谁学的?下回你要递给我个豆包,还是你本身吃了吧。”
大炮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把那本手稿往我怀里一推说:“咳,这么个褴褛玩意害炮爷我空欢乐一场。得了,这本书归你了。看起来也算是本古物,留给你的子孙后代,等你嗝屁后也算留个念想。”
“贱贱,我怕黑!”
大炮见我一深思,仿佛也想起来了,说:“贱贱,这承担我看着特眼熟。”一拍脑门又接道:“就是那青布衫系在船背面的阿谁,贱贱,快,解开看看,也给你炮爷长长眼。”
大炮一听喜出望外,冲动地走上来握住我的手说:“我草,这下牛逼大发了。炮爷我学会了这个从今今后可不消再吃软饭了。那大把大把票子往标致妹子脸上一甩,春宵日软,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