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情意已决,陛下让我寻一族中之子入嗣,实是圣命难为,现在孩儿刚归家便碰到此子,申明我俩有缘,这便是上天赐我之子。而我身为陛下内侍,得空看管这孩子,十岁前便寄在夏侯家,待到十岁我再来接他……”曹母看到曹腾已然决定,想到季子老而无后心中不忍,如此机遇便顺利天意吧,便不再多说。
“你已晓得了?那……”对屋中叮咛道,“红儿,把孩子抱过来吧……这是老身季子,你来见过四老爷。”
只见那婴孩手捧一样物什把玩,那物什倒是由一根线串着挂在婴孩脖颈之上,婴儿看到有生人不但不哭,竟还冲着曹腾笑着。
“四老爷,确是如此,若非奴婢亲眼所见只是传闻也断不会信赖。老夫人见到婴孩竟不再哭了,也不禁止了,谁知那方士却不知如何割破小公子手指,把手里的一滴血滴在那玉上,滴完那玉闪闪发光,闪了几下便不闪了,只是那人脱手太快,老夫人和奴婢都来不禁止……”红儿详确地说着,恐怕遗漏甚么。
“传闻这孩子似有些奇特,便真如外人所传?……”曹腾看出母亲踌躇,已猜出启事。
“是,娘怎会骗你,这婴孩之父是你祖父亲弟之孙,便是你的从弟,倒是受灾死了,他家妇人也是剩下这孩子后也去了……这孩子自下生之日便嚎哭不止,又患上那似离魂普通的症状,想必你已听闻……哦,刚说道那方士……”曹母看曹腾不信,解释道。
原是曹腾老父曹萌早已去世,只留老母在家中,母子虽不见面却有手札来往,曾多次劝老母去洛阳安居,可曹母安土重迁,不肯远客他乡,曹腾便未几劝,只每年往家中寄很多银钱供家人花消,此次归家想稍手札奉告母亲却只恐手札来的比人还迟,便未写信。
“甚么!你可当真?”曹母不敢信赖曹腾所言。
那以后曹嵩便居于谯县夏侯氏家中,十岁一满曹腾便接了曹嵩回到洛阳……
“那方士还说,小公子佩带这玉须长达一年方能止哭泣,而他的离魂之症却不能撤除,只能靠这玉压着,还说甚么邪祟、甚么魂体,甚么分离,奴婢也听不懂,他还说如果听任不管小少爷每次病发的时候会越来越长,昏倒不醒,有了这玉外须在小少爷十岁前在外姓之人家中寄养,改成外姓,这病方能渐缓渐消……”红儿虽说的不清不楚,但曹腾也大抵了然。
“嫣姐姐,我给你看个好玩的!”说着,从脖颈处摘下一物,晶莹闪亮,恰是那双玉,“嫣姐姐,你看看能不能将这两块玉分开。”
“那人果然是骗我。”曹腾心下暗道,却还是心有疑虑,便对母亲问道,“听闻这孩子哭泣不止,可……?”
曹腾心中猎奇便向那婴儿手中之玉看去,却见那玉与其说是双玉,不如说是一块圆整的整玉,两块玉作太极的两仪之形,亦是一黑一白,黑者如墨,白者剔透,竟不知怎的竟分解一块,中无牙齿相咬,又无胶黏,一根丝线倒是穿在一块玉上,另一半却紧紧贴在上面,细一看闪着淡淡微光。
赵嫣看着这玉吵嘴清楚,定是两块,又煞是都雅,之前曹嵩也拿很多好玩的物事给本身赏看,本日也不见怪,拿在手中,想是曹府贵重之物,听曹嵩让她分开,她怕弄坏,初时不敢用力,却发明这玉似长在一起,直到用了最大的力量,这玉竟无缺如初,便摇着头笑着还给了曹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