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狼兵器”便如这狼群普通,极其勇悍,又号令极严,令四周鲜卑、乌桓等大族部落都闻风丧胆,只服从匈奴单于一人之令。相传这些狼刀骑曾奉令去为牧民绞杀狼群,只杀得狼首狼肢漫天纷飞,狼嚎悲惨,狼群再赶上他们就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了。他们身具狼性,又比狼群还凶悍,名字便得了“狼”字……
“公然!……”赵冲内心凉了半截,只见那些匈奴马队的弯刀似都极长极弯,竟成了一个半圆,恰是狼刀骑所用兵刃。普通匈奴人所用弯刀较汉刀短上一截,故而利用简便,收刀换刀极快,却照顾劲势很有不敷。而马队利用时倒是持着弯刀纵马冲锋,刀身加上马的冲力,等闲便可将仇敌连人带甲砍下半个身子。
此时已近中午,春阳照在对岸匈奴胡兵的弯刀之上,耀目刺目,直让人避开目光,即便如此赵冲却仍扯着脑袋张望,他想证明心中的这个猜想。
“将军不成!”被羌兵包抄的汉军兵士中数个声音大喊,再不顾被十数倍于己的羌兵包抄,拔刀猛砍,都要杀出一条血路,冲到赵冲身边。
“赵冲啊赵冲!想你兵马半生,竟犯此大忌,这几年打了几个败仗便骄狂了么,便轻敌了么,傲慢高傲,只想着那羌人当中并无智谋之士,可本日这一败,当真是狠狠扇你一计耳光。便只一败就将你的性命和半生的贤明尽数赔上了,连着这二百兄弟也要陪你葬身蛮羌……唉……”想到此时赵冲的战意已消了一半,心灰意冷……
“你回京后我们本想抓代护羌校尉卫琚来做内应,可卫琚久在城中,为人又极其朴重,想来不管如何威胁利诱也不能让其归顺于我。可皇天不负故意人,我们部中之人在边外巡防,却刚好遇见了你的处置马玄与先零部买卖,这但是天上掉下来到的馅饼,我们怎能不接着呢,便派人擒了马玄用这把柄迫他投降了我羌部,放他归去让他设想引三千羌俘渡河……”贾婴娓娓道来。
“不错,不错,赵校尉还不算胡涂,想你此时已将多数想得透辟了,鄙人便弥补一些细枝末节吧。此计始于你回京之日……”
“甚么?这毒计在我回京之时便开端安插了。”本来赵冲心中已有筹办,此时听来还是不由动容。
哪知这些匈奴人一听到赵冲雄师名号,便丢盔卸甲地飞奔而逃,赵冲那里能放过他们,便挥雄师上前围拢,那跑得慢的已被汉骑追上,挺枪刺去,这些匈奴人连连落马。有几个便干脆不跑了,跌上马来,回身就对汉军叩首叩拜,口中说着匈奴语,语声短促,显是吓得不轻。汉军哈哈大笑,剩下的人见有人投了降,离得近的也上马叩首投降。没过量时,这数百人竟前后都不再抵挡,只束手投降。
“本来如此……我赵冲本日说甚么也是活着回不去了,你们如此算计只为我一人罢了,可否放过我这二百兄弟?”赵冲问道。
“赵校尉此时还在谈笑,莫非我要将他们放回等他们找我羌族报仇吗?你当我是三岁娃娃吗,我们雄师十数倍于你,还怕了这二百人不成?”贾婴嘲笑道。
贾婴却还是笑道,“赵校尉,你能够看得不敷细心,你再看看他们,看他们是否真如赵校尉说的这般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