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了正堂,赵嫣跟在刘志身后,“朕在后院游赏,赶上了赵女人,便由赵女人引朕在这府中旅游了一番,曹大人这府中的景色倒是非常高雅。”刘志进得正堂便对曹腾说道,实则他哪有工夫看这府中景观。
“嫣儿,不说这些了。我这就去跟曹腾说接你入宫,你先再在曹府待些光阴,待到黄道谷旦,娶你入宫!”刘志看到赵嫣身形有些颤抖便引开了话题。
却忽的闻声赵嫣语气变冷,“陛下身为天子,天子须以民为本,为安在天子脚下放着那很多流民不顾!”本来赵嫣说及避祸之时,说到夏侯佳耦,想起之前樊大婶对其所说官吏竟对这些流民视而不见,现在寒冬已过,她也曾派人送去过些棉衣,可想来这些流民一冬过得是极其艰巨,不觉为他们气不过,面前便有正主,她如何能不问。
“是啊,天子离席以后,小公子发明你不见了,想出门找你玩,也已出去两炷香时候了,还觉得你们在一起呢。”赵忠在席间一向坐在曹嵩身边,故晓得他出去多时。
“起驾回宫!”那传旨内侍又喊了一声,曹府中人皆跪下恭送桓帝出府,刘志上龙辇前又看向了赵嫣,赵嫣嫣然一笑。
刘志晓得了赵嫣情意,心中大定,便迷惑道,“那又是为何?”赵嫣这才将心中忧愁奉告刘志。
“不,志哥哥,我……我先不入宫了……”赵嫣倒是听得梁冀如此丧芥蒂狂之举,事前还听闻梁冀似还毒杀过天子,心中惊骇,中宫皇后是梁冀mm,如果她进宫,不知会被如何炮制,而她则更忧心是以会连累刘志,让他遭难。
“嫣儿!莫非你不肯与我厮守?莫非……莫非你已喜好上旁人了……”刘志大惊,而后语气转为悲戚。
“怕甚么,朕是天子,他们还敢动朕的女人!……”刘志虽如此说,可仍自心虚,他虽已亲政,但朝廷仍由梁冀把持,后宫有皇后梁女莹把持,那女人姿色平平,又见地陋劣,却出奇善妒,宫中如有个稍有姿色的宫娥乃至侍婢便会被其打收回宫,若见得哪个宫女跟天子靠近,总找个借口将那宫女打个半死,自是宫中再无面貌稍好的宫婢再呈现在刘志面前,更别说刘志要娶如仙子般的赵嫣入宫。
“陛下过奖了!”曹腾等人本自等得心急,却看桓帝返来后表情大好,自是心中也松了口气。
“太……嗯,好!”赵嫣也想起刘志所说母亲是谁,若在他母亲的府上便不会再遭人伤害,便觉此法甚好,“太好了!”三字脱口欲出,又转念一想这去倒是与情郎私会,又是在将来婆婆家中,不觉羞红了脸,只说了个“好”字,心也转喜。
“时候不早了,朕要回宫了,曹大人不必回宫了,今儿不是你的假吗?在府中好好安息吧。”刘志说完便欲要走。
待得桓帝走远,赵忠拉着赵嫣问道,“mm,你看到小公子了吗?”
“是了,你姓赵,我也曾想过此事,只道你是曹腾的娘家侄女。”刘志还是一脸迷惑的看着赵嫣,赵嫣便将本身的出身,如何和哥哥避祸,又如何被曹腾收留等等奉告了刘志,听得刘志满面欣喜。
俄然房门一开,一个少年却闯进书房中,对着曹腾喊道,“爹爹,为甚么梁冀那样坏,那样鱼肉百姓,挟制天子,扰乱朝纲!你还与他那么交好!与他狼狈为奸!你不是教儿要仁爱刻薄吗!为甚么?爹爹!”曹腾一惊,昂首一看恰是本身的爱子曹嵩,此时却满脸悲忿地望着本身,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我当时只四岁,是听父亲厥后谈及此事。”刘志忿忿道,赵嫣听道此处不由心中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