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宴间梁冀敬了梁商和曹腾酒后便分开了,只听得梁商一声悲叹,“哎,此子极不循分,借我之名在外胡作非为,想愚兄曾多次束缚,亦是无果,只怪愚兄训导无方,如果此后梁家遭祸定是由此子而至,哎……”
永和四年正月庚辰,公元一三九年,张逵、蘧政等人因假传圣旨诬告大将军梁商,中常侍曹腾、孟贲开罪伏法,弘农太守张凤、安平国相杨皓连坐正法,清查之下,竟然连累朝中大员,一时候民气惶惑,朝政不稳。
太傅见曹腾没了太子这层庇护,便再无顾忌道,“这宦官勾引太子,来人,给我杖一百!”门外便出去两个卫士将曹腾架了出去,这清楚是要将曹腾打死,想是普通人打个五十便已挨不住。
“季兴贤弟,不是愚兄软弱可欺,只是梁家凭着外戚身份位高权重,已有很多人看梁家不扎眼了,此次之事便是经验,想我梁商半生如履薄冰,却还是如此,哎,如果大肆连累,恨我们梁家的人会更多,朋友宜解不宜结,如果他们子子孙孙找我梁家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梁商感喟对曹腾说道。
看着浑身是血的曹腾,刘保恨恨流下泪水,“身为太子,竟连身边之人都庇护不了!本日这顿筹算你替本殿下挨得,本殿下欠你这个恩典!”
…………
“既然大将军本身都不究查了,好罢,此案既然首恶伏法,便结案吧。”顺帝见梁商竟为这些人求起情,便不再连累。
“伯夏兄,你一副菩萨心肠,眼看就要揪出朝中首恶,怎不持续清查?”倒是下朝后曹腾与梁商一起走出大殿,梁商字伯夏,本来两人自共磨难后竟结拜为兄弟,亦是两人志虑不异,脾气相投,梁商更是感激曹腾先前迟延时候之功,不然本身早就饮鸩而亡了。
“不,太傅,确是本殿下所写……”太傅那里肯信,心道,“这阉宦在太子年幼之时,便写这些勾引太子,现在太子又极其回护此人,今后岂不是要对此人言听计从。如果此时不趁机除了,真是养虎为患,对我阎氏一族也是大为倒霉……”便起了杀曹腾之心。
按说这题目不难,曹腾早就能写完,可这时却迟迟不交给太子,太傅也等得不耐,便去看太子答题,刘保见太傅走来,心中焦心,也不顾曹腾还未写完,直接转头抢过了那答卷,假装誊写的模样。
“殿下,却不是这个事理,创业却比建国难上数倍,想当初高祖天子交战天下,靠百姓夺得江山,百姓久经秦害,又历战乱,等候的是安宁充足,文景天子这才尊黄老,养万民,使得国度充足,武天子才有赋税将那匈奴赶到漠北再不敢南犯,靠得便是这书籍中的聪明,足以抵得雄兵百万……”曹腾知明日太傅要考较太子所学,不得不劝太子读书。
可当听到这第三题,倒是数说寺人干政之害,不由得神采乌青,虽说这赵高指鹿为马、谗谄扶苏、霍乱朝纲,更有本朝武帝之时苏文谗谄太子行巫蛊使得太子连同皇后尽皆被诛,本身本是信笔拈来,“不对,我怎想到的都是这寺人暗害太子之事?”曹腾不由惊出一身盗汗,“莫非这太傅是暗射于我?”本身便是这常伴太子身边的内侍。
“不成让父皇晓得!”刘保大惊喊出,心想如果让父皇晓得本身这些光阴荒废学业,考习皆是曹腾代替,定要龙颜大怒,便不敢再吱声了。
“哼,你懂甚么!本太子不与你计算!”这太子刘保知辨不过曹腾,便一溜烟跑了,留得曹腾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