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车中尽讲些笑话,一起谈笑,转眼间已出了城,曹嵩在车中问道,“嫣姐姐,我们出城往那里去?”
“第一样便是这椒花气味芳香,闻之令人身材清健、神清气爽;第二样是这椒花逐寒又能防虫,涂在这板屋上,虫不能蛀,室内便暖和;第三样……”说道此处,刘志却一脸坏笑看着赵嫣。
只见蠡吾侯府中已是披红负伤,安插地喜气洋洋,四周花树也已覆上红绸,一众家奴在府中忙前忙后,搬着一个个箱子,又抬着木架,可从府外一点儿也看不到府中动静。赵嫣心下打动,只想去拥着她的志哥哥,可四下不见刘志身影,便在府中四周寻觅。
曹嵩见赵嫣帮他说话,更自对劲,赵忠见拗不过两人,点头感喟只能驱着马车向西,却行的极其迟缓。
“小少爷,我说的是真的!”赵忠看曹嵩不信也急了。
“少爷,妹子,咱还是别往西行了,传闻……传闻……”曹嵩听赵忠语声踌躇,急道,“忠哥哥,你快说西边如何了?”
“哪三样好处?志哥哥你快于我说说。”赵嫣心中欢乐,语中也是欢畅。
曹嵩乐的两手直拍,说道,“嫣姐姐对嵩儿最好了!”说罢三人又去清算了妆发,食过早餐,带上些干粮银钱,便出府门而去了。
“那日我去南市给府里买东西,见围了一圈人在闲谈,我便凑上去听,说话那人是个姓穆的富商。说他前几日赶夜路来洛阳,半夜在城西外几十里处歇脚,瞥见有人从草里探出头,他吓了一跳,觉得也是赶路的,便大着胆量号召,那人却不睬他,只朝他走来,行动盘跚。待那人走得近了,富商才在月光下看清那人的脸,却看到……”说到此处,不觉一阵轻风吹过,却吹得曹嵩打了个寒噤,却忍不住问道,“看到了甚么?”
刘志见才子如此,也是心中喜乐,问道,“你可知为何叫‘椒房殿’?”
“公子,妹子,下来吧!”几人说是踏青,便不能总坐在马车上,便停了马车,三人便外出步行,只觉这山野当中春意浓烈,鸟鸣啁啾,真是不枉了这大好春光。
本来昨日四月十五,恰是赵嫣与刘志商讨再议婚事之时,赵嫣午后便吃紧赶向蠡吾侯府,从侧门出来后,见到府中情状,不由惊得已用手掩住了嘴。
“这第三样嘛,这椒实多籽,便是多子多福之意,咱俩住在这椒房殿中,你定会给朕生好多皇子,哈哈。”说完刘志便大笑,赵嫣却羞地凤目含嗔,笑骂刘志没端庄。
赵忠停了车,过了半晌才说,“这些天我在城入耳人说城西外不洁净……”
却见三人走出好几条街,赵忠才在巷角雇了辆马车,让马夫不必跟着,赵忠本身驾车,三人便出城而去。本来自从前次赵忠误觉得赵嫣对曹嵩成心,而曹嵩对赵嫣之情更是不言而喻,便想让两人伶仃相处,故而在外驾车。
却见院中闪出一个十五六岁少年,身子乌黑结实,恰是赵忠,笑着道,“小少爷,我早就醒了,咱这就去叫我妹子吧。”
听到此处赵嫣已是吓得身子有些发颤,只是曹嵩比她还小,她怕本身显出惧意曹嵩更加错愕,便强做平静,可已不由自主将曹嵩搂在怀中。
马车中,赵嫣却道,“嵩儿,前几日先生留下的功课,该如何背得通畅嫣姐姐已给你划在书上了,另有那《左传》中曹刿说给鲁庄公的事理你可明白了吗?”赵嫣总觉亏欠曹家太多,便设法设法欲要弥补,前些日刚做完衣裳,这些日便在曹嵩讲义上写写划划,曹嵩平素不爱读书,便想如此让他能学得轻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