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顿时咋舌,连抽几口冷气,颤声道:“子明啊,你可要想清楚啊,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三百对三千,兵力相差这般悬……”
裴元绍却迫不及待的叫道:“姓苏的狗杂种本身奉上门来更好,周兄,我们还等甚么,雄师马上策动打击,一口气辗杀了这班官军,我要亲手宰了那姓苏的!”
苏飞一怔,一时还没转过弯来,没了解了苏哲这句话的意义。
“二叔你没听错,这就是我的军令。”苏哲斩钉截铁道。
苏飞更是刹时吓出了一头盗汗,惊道:“子明,我没听错吧,城外但是三千贼寇,你想带着我们三百人出城跟对方一战?”
心中虽有疑,他却禁不住裴元绍催促,只得深吸一口气,战刀向着苏军一指,大喝道:“全军打击,杀尽官军,把比阳城夷为高山,活捉苏哲者,重赏!”
那一面“苏”字大旗,苏哲如青松傲立,不动声色的了望着门路绝顶。
周仓了望着那面“苏”字大旗,眼眸中还是流转着猜疑,固然听到四周没有伏兵,却总觉着那里有些不太对劲。
一里外。
周仓也不急着打击,命全军严阵以待,不得松弛,随时听候号令。
号令传下,信旗动摇,三千黄巾贼马上停止进步,井然有序的排成了大大小小十几座军阵,横亘南北,构成攻城之势。
望着黄巾军滔气候势,苏军高低,无不捏了一把汗,一个个都神经紧绷,呼吸短促起来。
苏飞灌了口气,方才喘过口气,忙又问道:“对了,宛城那边的救兵到了没有?”
“叔父你做的很好,我还怕你多拖一天呢。”苏哲拍着他的肩欣喜道。
号令传下,数队斥侯四下散去,开端窥伺。
苏哲淡淡道:“我们的蔡太守派了黄射率军来援,不过这黄射用心放慢行军,现在离比阳城另有三十里,救兵是靠不上了,此战我们只能靠本身。”
“以是,我决定以攻代守,一举击破黄巾贼。”
裴元绍脸一黑,吞了口唾沫,不悦道:“那你说如何办?”
他当即命令翻开城门,放苏飞一众入城。
苏哲清癯的脸上,却已燃起豪情,挥手喝道:“传令,全军出城,背城布阵,跟黄巾贼决一死战!”
将士们听着他嘴里收回的“吧嗒”声,一个个更加的心虚没有底气。
苏哲也不解释,反而是从口袋里抓出一把蚕豆,众目睽睽之下,津津有味的咀嚼了起来。
苏军阵中。
吊桥再次放下,城门再次翻开,苏哲一马抢先,披甲带剑,第一个踏出城门。
三百步兵和五十名马队,个个神情不安,斗志不敷,却不敢违令,只能提心吊胆的跟从出城。
正中午分,火线尘雾高文,比苏飞返来之时要盛十倍。
苏飞恍然觉悟,心中不由感慨,怪不得卧牛山这班黄巾贼如此难对于,本来他们的头领周仓,竟是个极短长的角色。
“裴兄弟,前次你吃了这小子的亏,这么快就忘了么?还这么打动,就不怕又中了那小子的狡计吗?”周仓反问,语气中透着几分讽意。
周仓派出去的斥侯,陆连续续的回归阵中,窥伺的成果是,周遭数里以内,都不见半个伏兵的影子。
半晌以后,三百五十名步骑将士,列城方阵,布于比阳东门。
苏飞身形一震,眼神惊奇,没想到自家侄子,竟然另有这般铁血的一面,心有不悦,却也知军令难违,只长暗叹了一声,扭头大步而去,将苏哲的将令传下。
第七日,比阳城东。
苏飞吃了一惊,急道:“没有救兵,光靠我们三百人马,如何能够挡得住十倍黄巾贼的打击?姓黄的这不是明摆着想假公济私,借刀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