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摇点头,叹道:“前两任县令不是没守过,他们部下的兵比苏县令你更多,可那周裴二贼实在是太短长了,两次都轻松破城,下官劝说苏县令还是不要太自傲,最好不要冒这个险。”
半晌后,脚步停下,他的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发觉的玩味嘲笑。
苏飞接过一看,不由也倒抽一口冷气,神采变的更加凝重,忙问苏哲该如何办。
杨洛一怔,吱唔不言。
苏哲话锋转回面前,拂手道:“行啦,闲谈到此,杨县丞,照你说的做吧。”
“咳咳。”杨洛讪讪道:“虽说这么做有损苏县令的名声,但恕下官直言,在名声跟性命之间,天然是后者更首要些吧。”
“谁说我要守了。”苏哲嘴角扬起一抹诡色。
杨洛得令,仓猝下城而去,喝令士卒将十几车的粮草推出城外,其他士卒都退回城内,唯有杨洛则留在城外,等着向裴元绍交割粮草。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黄巾贼是因为你一向主张献粮,以是才两次饶你一死的吧。”
杨洛身形一震,旋即讪讪一笑:“苏县令不愧是我们荆襄第一才子,当真是料事如神啊,差未几就是这个启事吧。”
身边杨洛却道:“这个裴元绍不好惹,下官觉得我们得提早把粮草装好送出城,得把他服侍欢畅才是。”
苏哲眸中掠起一丝冷绝,冷哼道:“看来跟我猜测的差未几,幸亏我有所防备,不然留这杨的在身边,我迟早得被他害死。”
“苏县令有所不知,比阳四周这帮黄巾贼,乃是原南阳黄巾余部,人数有三千之众,两个头子名叫周仓和裴元绍,都是本来南阳黄巾贼首张曼成麾下的大将,技艺了得,极善用兵……”
杨洛大喜,竖起拇指夸了苏哲一番贤明,拍着胸膛包管,便带着苏哲的号令,带着县中乡兵去强征粮草。
城头上,听到陈述的苏哲,眼眸中闪过一丝讨厌。
……
这两个家伙的爱好,还真是够变态。
不出七天,杨洛公然凑齐了五百石粮草。
杨洛松了一口气,却笑眯眯道:“这个苏县令就不必担忧了,这五百石粮草是为了调换比阳一城士民的性命,羊毛出在羊身上,天然得从他们身上拔,只要苏县令下一道号令,七天时候内,下官包管从他们手里,强征五百石粮草来。”
苏哲度步于城头,负手了望城外山川,心中衡量着利弊。
那杨洛便持续道:“此二贼皆是凶恶之徒,传闻这个裴元绍最喜好吃民气,阿谁周仓则爱好喝人血,我们比阳城被他洗劫了数次,前几任县令传闻都被那裴元绍挖了心,被那周仓放了血,死的极其惨烈,我们比阳周遭百里的官民,只要一听到他二人的名字,连小儿也不敢哭泣啊。”
至于这个裴元绍,就比较不利了,因为不自量力,想抢赵云的马,成果被杀。
“强征么……”苏哲眉头微凝,“眼下恰是夏季,这些粮草恐怕都是他们过冬的保命粮,你强征走了,不就是要他们的命吗?”
“周仓?裴元绍?”
杨洛前脚一走,苏小小后脚就来到了城头,附耳道:“回禀公子,我暗中都查清楚了,那杨洛借着这些强征粮草,实际上征了有六百石,却只上交了五百石,其他一百石都被他暗中私吞了。”
苏哲沉吟不语。
此二人对于赵云级别的武将来讲,天然不堪一战,但对眼下缺兵少将的苏哲来讲,倒是不容藐视的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