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道:“我双手看信,请为我松开捆绑。”
“周瑜夜窥水寨,定知如此安营下寨之法,并非将军所能,此必是周瑜心中一块大石。见到了蒋干,定要扣问是那个所为,我固然并未和蒋干会面,但以他的聪明机灵,并不难猜出是我在将军帐下。”庞统说道。
曹操放下书籍,高低打量了一番庞统,冷冷问道:“庞统,你可知罪?”
正说之间,忽听内里兵戈声大起,一人粗声粗气吼道:“缉捕特工庞统,余人快快退下!”
他又转向于禁,语带责备道:“文则,何时先生到了我营中,你却私藏了起来,不予我说?”
庞统道:“此事不怪于将军,乃是我要求将军如此做的。我本山野闲人,懒惰惯了,不风俗和丞相及诸位将军来往,倒是我失礼了。”
庞统笑道:“无妨,我自去见丞相。”说着清算好衣衫,亲身翻开了门。
世人到了荆州刺史府,曹操正在正堂当中看书。许褚抱拳道:“丞相,庞统已经拿来了。”
“蒋干返来之时,便是我去见曹丞相之日。”
门外,只见许褚带着数十名带甲的兵士,冷冷地站在门外。于禁抢上,问许褚道:“许将军,这中间是不是有甚么曲解?”
“先生大才,可知身前五十年,身后五十年之事,何不站于人前,一鼓作气帮丞相拿下江东,也好成绩了先生之名。”于禁劝道。
曹操使个眼色,许褚为庞统解开了绳索。庞统拿起手札看去,倒是一封“本身”写给周瑜的手札,上面写道:已胜利混入曹营,并已获得于禁信赖,为周多数督刺探曹营真假,商定里应外合如此。
“为将者当知天文、懂地理,方为大将之道。现现在乃是夏季,只要西北方,哪来的东南风?如周瑜用火攻,岂不是用心放火去烧本身的战船?我军居长江上游,倘若西北风起,怕不是要一把火烧到了东吴去。”庞统说道。
庞统面无神采,渐渐饮茶,说道:
庞统笑笑,“长江水面宽广,而最合适决斗之地乃是赤壁。可令士卒将战船用铁索连接起来,使船的稳度增大,成为‘连环战船’。如此,即便碰到再大的风波,将士马匹走在上面,也如履高山。如此战船,则可纵横大江之上,天下间另有谁是敌手?”
“这清楚是诽谤之计,试问如此首要的函件,岂能阅后不焚,反而能让蒋干等闲盗取?”庞统道,“周瑜前几日窥营,知我在此,便想用此计除了我,明公如何不察?”
此时,他正斜依在檀木贵妃榻上,披着一件貂裘。身边,站着五位贴身婢女,有人烹茶,有人添香,也有人替他按摩这肩和腿。
于禁一惊,道:“这是从何提及?先生勿忧,我这就去分辩个明白。”
“蒋干会给丞相申明此事?”于禁问道。
“走,我和你们一起去见丞相。”于禁急道。
于禁正坐在他的房中,劈面前这位先生的享用也是羡慕不已。如果不是两人正在说话,恐怕庞统早已经睡着了。
曹操抚掌笑道:“先生公然高才,真不愧‘凤雏’之名。此计大妙,可解了我军的燃眉之急,当浮一明白!”
两人大笑。曹操叮咛下人上了茶,世人坐定,曹操又问道:“昔日水镜先生曾言,卧龙凤雏得一者可得天下,现现在卧龙在我义弟段大虎处,幸得先生不弃,来我营中。操敢问先生,如何可破得了东吴?”
曹操道:“现在物证在此,岂容你狡赖?”
曹操道:“既如此,那本日反而是冒昧了,为了见先生一面,我也不得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