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们互看一眼,道:“这小子倒是识时务。但是明天可不能让你活着走了,非杀了你不成。”
青青惊道:“如何了,你但是中箭了?”我见她眼神当中满是体贴之色,怀中也能感受她的暖和,点头勉强笑道:“我没事!”咬紧牙关,奋力往上攀去。
满天星光,晖映大地,这草原风景倒是美极了。我看着熟睡中的青青,心中不由感慨,想不到一日以内,变故忽起,不知此番出使匈奴有没有一个好的成果?我怕半夜有人偷袭,只是挺刀坐在崖边,睁大双眼,不时防备。
我赶快叫起青青,提刀御敌。这几人胆敢上来会我,武功竟似不弱。但我连北莽四大魔头之一的乌熊都敢杀得,岂能惊骇这几个装神弄鬼的妖人?
我迅猛绝伦地抽刀在手,在面前划个半弧,一招“断瀑刀”已然递出。可自前次受伤后,内功之精纯便大不如前,这一招断瀑刀我使了数次,以本日结果最不睬想。固然刀风还是凌厉,但却成了徒有其名的花架子,竟然一刀没将这两名二品妙手打下绝壁去。
此中一人答道:“我们乃是品德宗的门人,为于夫罗单于效力,要将那女子公主抓归去。”
那道人中了一脚,身子猛地飞了出去,远远飘出,眼看便要坠下深谷。我方才松了一口气,岂知那道人竟然未曾坠下,只在半空一晃,又飞了返来。在空中无所仰仗,如何能这般来去自如,莫非是使了甚么妖法?我急往他身子看去,只见他身上缚了根绳索,上端绑在崛起的岩石上,竟是靠着绳索捆绑,这才来去自如。
他大笑数声,举刀便往我喉头砍去。弯刀锋锐至极,如果中招,看来不但喉管断裂罢了,怕有身首分离之祸。
站在平台之旁,我低头往下看去,只见下头云雾环绕,匈奴兵卒的脸孔已然看不清楚,看来本身这阵攀爬,已到百丈之高,一时候当无人攻得上来。这才略感放心,便坐倒在地,运功调息。
我背过身去给她使个眼色,说道:“我这就死了,你可要庇护好本身。”说得情真意切,连我本身都非常打动。
我跳出战团,大喝一声“且住!”缓缓放下刀,贱兮兮说道:“几位道爷,我现在我有伤在身,可打不过你们六人,不如我二人投降吧。我们一起喝酒吃肉,你们看如何?”
正说间我已经抓上了他攀岩用的绳索,举起脚来,狠命一踢,大脚飞去,正巧踢中那道人的胸口,我固然伤势未愈,内功大大的打了扣头,但也将他踢得口吐鲜血,骨断筋折,当场死在绳上,脸上却还挂着一幅莫名其妙的神情,好似不知我为何杀他。
我叫道:“顿时就跳啦!”冒充走到了绝壁边,顷刻伸脚往山壁一踹,身子扑出,右手便朝一名道人身上的绳索抓去。那道人脑筋不甚灵光,叫道:“喂,你跳崖还抓我绳索干甚么?”
几名道人大笑,调侃道:“你小子本身难保,还在此嘴硬。”
我喘气几口骂道:“他奶奶的,你们几人是何来源,意欲何为?”
我脸部神采一狰狞,杀入他们当中。可这几名道人确切邪门,单打独斗谁都不是我的敌手,但此番联起手来,却有进有退,竟然是像练熟了普通。
约莫挨到天明,远远照来初升阳光。我眯着眼,只觉疲累不堪,正想安息一阵,忽听下头人声喧闹,竟有几名道人攀爬纵跃,正往崖上爬来。说是道人却也感觉勉强了,那几人穿戴不伦不类,头顶戴着羽毛帽子,倒像是巫师普通。
他一招既出,我便判定出他的武功不过二品和一品之间,也敢在我面前如此猖獗。我一掌畴昔抓住他的弯刀,顺势一带,他收势不住差点跌下山崖,顿时神采一变,再也不敢嬉皮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