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老子晚了一个月,老子现在早就是队长了,还能跟你一样只是个什长?再说了,我们此次也是冤,都是些偏僻地界儿,贼人又占着天时,弟兄们手里的家伙也不顺溜,不谨慎伤了几个。死的阿谁,也不是让贼人打死的,是他娘的本身不谨慎,摔死的。”邱八忿忿不平道。
“可不是吗,俺爹被去的先生追了好几天,俺爹说一辈子都快完了,都土埋大半截的人,还认甚么字,毕竟拗不过阿谁小先生,最后还是去上了扫盲班。你们晓得吗,你晓得你爹为啥想让你回家种地不,因为粮食涨价了。府衙专门发了布告,大人的阿谁报纸上专门登了,要求本郡百姓家的粮食不能贱卖,要卖的话,不能低于府衙收买的代价。粮食现在值钱了,以是你老爹想让你归去种地。”
“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尽量少死人,最好不死人。要不然新兵考核,为啥上来就先跑,跑赢才算合格。”邱八仿佛成了万事通。
“都他娘的皮痒了,彼苍白日的,不去练习,几个兔崽子在那儿叭叭叭叭甚么呢?”
“也是的,我们这些大老粗不晓得那些读书人的设法,归正老子前一段为了过扫盲班,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为了记着几个字,老子手上,腿上,到处写的都是字,睡觉做梦都在读书识字。真是遭老了罪了。”一个什长开端倒苦水了。
“你们就别说我们这些从戎的了,就是乡间,俺爹前几日来信给俺说,他都能熟谙一百多字了,说是去俺们那边的小先生,教人识字可上心可热忱了,弄得你不学都不成,不学都不美意义。我们大人印的阿谁报纸,俺们村的里长每回都买,买归去今后,现在是全村都传着看。俺爹说,之前是闭着眼种地,在地里,刨个坑把种子埋了就完事,到时候等着收割就行,现在才晓得,种地另有恁多学问哩,还让我吃不了苦的话就别从戎了,跟他回家种地去。”
“都他娘的还不一样,练习累的跟死狗一样,一上文明课,当即就感觉还是练习好,再苦再累也不感觉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