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不管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真的会被陆扒皮掳到县衙,会在这被逼给人操琴,而他身边的百余保护就像平空失落了普通。
至于坐无所知到底是甚么罪,翻译过来就是不晓得罪,是最早的莫须有,比秦桧诬告岳飞早了近千年。
陆远笑呵呵道:“陆某恰是担忧周兄胡说,不分轻重,陷你我两家于不义,这才将周兄请来做客嘛,放心,不出两月,周兄该干吗干吗去!”
“好,陆公子用命做赌注,周某自当作陪!”
周瑜沉吟一番,淡淡笑道,就算他自认不利,被陆扒皮扣上一个搏斗袁家后辈的黑锅,又身不由己被扣押在这,无从回嘴,但也毫不甘心被这混蛋摆布。
他不会去告发,现在又被困在这里,也没法告发,但是陆混蛋的心机他却摸不准,毕竟正凡人谁会去揣摩一个混蛋的心机。
要做成此事也简朴,一个跟他身形类似的少年,带着一群保护一起北上,半途失落就好,周家天然会由此遐想到他前去都城,不想轰动其他权势。
“周兄公然睿智,不愧周郎之名!”
陆弘远马金刀,相对而坐,正品着葡萄酒,随便挥手笑道:“行了,别这副哭赖赖的神采,换个欢畅点的曲子!”
这个陆扒皮给他安排的明显白白,乃至周家都不晓得他的处境,那么就算他现在莫名死在这,周家短时候也休想找到他的线索。
周瑜面色一沉,再不言语,一副端茶送客的架式。
周瑜只沉吟一瞬,便利落承诺:“陆公子若能办成此事,那么将来可期,周某便是跟随摆布又何妨,呵,如果办不成,周某不要你陆家财产,只会在陆公子坟头,多为你烧些纸钱!”
陆远一一盘点:“南阳袁术,冀州韩馥,豫州孔伷,兖州刘岱,河内王匡,陈留张邈,东郡乔瑁,山阳袁遗,济北鲍信,北海孔融,广陵张超,北平公孙瓒,上党张扬,长沙孙坚,渤海袁绍,西凉马腾,徐州陶谦,骁骑校尉曹操……”
一两天尚且能忍,一两个月他唯恐本身会完整疯掉,在这只跟陆扒皮说了几句话罢了,他脑筋里就已经嗡嗡直响,理性睿智荡然无存,一身丰神如玉的气质也早已不翼而飞。
坐无所知,是孙坚给荆州刺史王叡订下的罪名。
“杀甚么杀,你是周家智囊,杀心如何能这么重!”
到时袁术得知他周家后辈死于周瑜之手,不经意间一个表态,单单是庐江的各大世家,都会像饿狼一样,撕碎了周家。
“周兄曲解了,并非是陆某扣押你两个月,而是你要失落两个月,这是两回事!”
他神采微微生硬:“你给我看这些有何用,即便诸侯功成,与我周家何干!”
“陆扒皮,周某不是你的琴童!”
陆远哈哈大笑:“陆某已经明言,请你过来只为护你全面,当今天下,董卓固然把持都城,但各方权势均以袁氏马首是瞻,袁术如果得知本相,随便一句话,你周家也就灭门了!”
陆远神采淡然:“诸侯当中,权势大的不过西凉马家与袁氏兄弟,马家根底在西凉,不会进军中原,袁绍根底在冀州,自会向北方生长,而袁术嘛,坐镇南阳,虎视扬州……”
“干系大了!”
“陆某初来皖城时,已经将周家赶下餐桌了,现在周家还想来蹭饭,天下哪有这般事理!”
周瑜神采乌青,十指在古琴上翻飞撩动,纵横捭阖。
周瑜寂然,太阳穴犹自砰砰乱跳,几近将他的明智扰的一干二净。
陆远神采安静:“事到现在,周兄连这点都看不透吗,放心吧,周家不会担忧你,他们会获得动静,你悄悄北上洛阳,寻觅你周家家主周忠了,两月过后,你何去何从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