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劭呵呵一笑:“周郎好胸怀,请!”
陆远出言打断:“一边等着,周郎在那,有你甚么事,别献丑了!”
听到那士子诘责,不等陆远反应,他已经勃然大怒,一拍桌案:“老夫临时出题,如何容人代写,你这是思疑老夫为人吗,出去!”
一群士子无语,这话说的就太较着了,陆扒皮和周郎对上,他们想抱周郎大腿,但周家较着没护住他们。
“好诗!”
“这是大乔吗?”
陆远定了定神,龙行虎步,养足了气势,忿忿开口。
那士子语气一滞,一口气被憋在胸口,差点没提上来,半晌才长长一舒气,恨恨抱拳:“陆公子经验的是!”
他的诗固然是临时所作,但他晓得以陆远的不学无术,临时恐怕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这是多么派头!
那士子面红耳赤,灰溜溜被几个乔家仆人摈除出去。
陆远神采一亮,终究碰上一个识货的了,这首《哥舒歌》如果没人赞叹,那就只能说这群士子全都盲眼了。
“报与桃花一处开。”
“周郎不知?”
陆远眯眼沉吟,却俄然看到阁房中悄悄探出一道女孩儿身形,正一脸猎奇的打量着客室世人。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陆远心中暗喜,许劭不评,算许劭有自知之明。
“早慧……”
陆远等待半晌,见黄巢这个狠人的诗公然震慑住了世人,才向着许劭躬身,一脸悲怆:“门生歪诗一首,请先生点评!”
他们都是人精,稍一细想,便悄悄挪了挪屁股,离周瑜远远的,弄得周瑜四周一空,三十几人中,独树一帜。
一群士子听出蹊跷,顿时齐齐看向周瑜,要说少年早慧,智多近妖,那只要这位周郎了!
一个士子俄然神采冲动,击掌赞叹:“此诗简练有力,俊美逼真,将我大汉的赫赫武功跃然纸上,老将夜带刀,单单这一句,便洁净利落,尽是我大汉将军的威武之气!”
陆远云淡风轻,向外一挥手,仿佛遣散陆府精锐普通,环顾一圈,笑吟吟道:“陆某也是读过圣贤书的,诸位不必严峻,周郎,请!”
周瑜紧紧盯着陆远,一脸冷酷:“气势太高,不免虎头蛇尾……”
周瑜神采涨红,太阳穴突突乱跳,终究忍不住拂袖怒道:“竖子言出伤人,你觉得庐江只要你陆家精锐吗!”
许劭读着诗,只感觉一股悲天悯人,重如山岳的压力滚滚而来,此中又有一股霸王坐观天下,侠客仗剑直行的气势,让他忍不住呼吸沉重,难以矜持。
“陆公子,陆公子!”
周瑜红光满面,向陆远点头:“陆兄,该你了,请吧!”
“周某无知,让陆兄见笑了!”
周瑜神采乌青,硬邦邦道:“陆兄如果大气,能够免了我周家战马!”
陆远心驰神驰,却见那女孩儿刚好与他四目相对,顿时面庞儿一红,像头吃惊的小鹿一样逃了归去。
“飒飒西风满院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