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支箭矢再次射出,寒光晃成一片,别离向着曹洪眉心,咽喉,胸口,小腹射去。
陆远腰身一转,在毫发间避开锋芒,反而揉身切近了曹洪,手腕在他脖颈前掠过,拳后短刀寒光一闪,划过了曹洪的脖颈。
陆远微微震惊,却还是挽起强弓,语气安闲:“将军走后,鄙人自会告之!”
他没法判定曹洪是否在此中,只得故伎重施,口中大喝:“曹洪安在!”
陆远唏嘘一声,目光蓦地锋利起来,淡淡道:“你是个好将军,可惜,你挡我道了!”
这期间的人极重视亲族名节,像吕布认了两个寄父,就被骂了一辈子三姓家奴,此人不管如何也想不到,陆远对这些毫不在乎,能够随便假造身份。
陆远在远处大喊:“别停,逃回庄子里用土墙抵挡,箭矢射程只要三十步!”
曹洪只来得及感慨一句,就不由脊背一寒,却见火线箭矢连珠,一支支狼牙箭哭泣风声,摇摆着寒光,破空而来!
陆远见许褚游移,不由再次一声厉喝:“我有战马,随时能够走,不要留下拖累我!”
火线还远远吊着一群人,手执长枪,一起追杀!
那名甲士面无神采,长枪一指许褚:“你一向对抗这群黄巾,为何本日任由黄巾出动,你若没有勾搭黄巾,他们为何让你断后,而你恰好挡住了我们前程!”
陆远面沉似水,一把将蔡琰按在战顿时,跳下战马,倒持短刀,虚步主动迎了上去。
但现在曹洪要薅他羊毛,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刹时毛骨悚然,一箭尚且如此,这不竭射来的箭矢如何抵挡!
陆远放声大笑:“曹洪安在!”
“砰!”
喊杀声越来越响,冲天火焰炙烤得陆远脸上生疼,直到一面两丈余高的土墙前,他才终究追上许褚一行人。
如果不是为了庐江兵,他和曹洪短期不会有任何交集,乃至对曹洪另有些敬佩,毕竟贪财好色只是末节,忠心护主才是大义。
许褚头皮一麻,再也提不起一丝挥刀格挡的设法,迈开双腿,逃亡奔逃。
“懂了!鄙人来自庐江陆家,将军走好!”
他看着一群甲士将他们包抄,不由神采一沉,目光蓦地阴冷起来。
许褚还在与一群甲士厮杀,可对方却判定退出疆场,井然有序地回了庄园。
陆远听着身后动静,晓得夏侯家的甲士就要到了,顿时一箭箭更急,将曹洪身边的骑士一一射杀。
曹洪长刀斜劈,带着他的肝火,吼怒风雷,气贯长虹。
他刚想追杀,土墙内俄然箭雨漫天,铺天盖地普通向他射来。
许褚险险躲开一轮箭雨,顿时回身大喝:“姓夏侯的都给老子等着,老子迟早摸进庄园,宰光你们一群牲口!”
陆远从斜刺里追上这队马队,见这些人个个别格魁伟,战马雄浑,以战阵冲杀,练习有素,底子看不出为首者。
他说罢一挥手,一群甲士顿时缓缓退了归去,个个谨慎防备,溃而不散。
一群夏侯家甲士呼吸一滞,追击的脚步也跟着顿了顿。
一声闷响后,长箭炸裂,曹洪同时手臂一酸,长刀脱手而出,斜飞到边上草丛里。
陆远放声大笑:“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鄙人江东孙策,向你们家主交差吧!”
丛林中人影憧憧,纷繁从陆远来时的巷子南下,恰是由典韦带领的一群黄巾军。
曹洪口中鲜血倒涌,眸中却俄然抖擞出一丝神采,喃喃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陆远暗道一声忸捏,战马兜兜转转,扬长而去!
许褚重重喘了几口粗气,慎重抱拳:“陆兄谨慎,许某在庄子里等你,万不成在此为我等冒死,庄子里自有圈套,他们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