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透这混蛋的设法,但现在景象,他已经被骗上了贼船,想下船也晚了,只能见机行事。
陆远神采自如,悄悄看着孙坚。
“小子,你是不是用心找死!”
就算袁绍志大才疏,但他毕竟在正面抗击董卓,对董卓按剑相向,没犯过甚么大错,加上其身家背景,各路诸侯都以袁绍马首是瞻!
真要跟袁绍硬拼一场,他们也一定没有胜算,但讨伐董卓的战事一仗未打,讨董联盟就要先内斗一下,这算如何回事!
除非能将袁家连根拔起,不然就是破罐子破摔,宦途就此止步。
两人一阵沉默,各怀心机。
并且这是最坏筹算,信赖袁绍还不至于为了一个谋士,逼得联军内哄,毕竟是从四世三公的家属中出来的,这点格式应当有。
另有战马的新马具,他还能是独一份吗!
城外战马吼怒,一道声音遥遥传来:“陆家小贼,许攸安在!”
并且袁绍出身四世三公,门楣显赫,袁家弟子遍及天下,就算打赢了袁绍,今后他们在大汉也将寸步难行,功名利禄都是一场空!
孙坚呆了呆:“你知不晓得,袁绍和袁术是一块来的,就算这两人是草包,北平太守公孙瓒正在途中,他和袁绍干系极好,带着精兵三万,行伍兵戈的本领与老夫差未几!”
一想起这些,孙坚就头大如斗,只感觉跟这小子牵涉得实在太深了!
陆远平静自如,笑眯眯道:“袁家不但要袁绍,另有后将军袁术呢!袁绍就一小娘生的,怕他何为!何况他们是矫诏,我们倒是奉旨讨逆,袁绍如果不识时务,他就是逆贼!”
他说得慷慨豪放,实际心中也是一阵烦躁。
孙坚额头青筋乱蹦:“你既然故意北上,如何能直接给许攸砍了!你让他走出皖城,再派人假装一下杀他不可吗,起码给袁绍留个台阶下!”
陆远悠悠笑道:“不过人杀都杀了,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但文台兄放心,我们同仇敌忾,怕甚么袁绍,你不是也说他志大才疏吗!”
战马嘶鸣的声音垂垂响起,由远到近,越来越清楚。
孙坚脸黑如铁:“你既然故意北上,如何能在皖城获咎这么多人,一个南阳太守张咨就算了,祁乡侯袁绍,你招惹他干吗!”
孙坚满腔愤激:“袁绍为人,看着气度宽广,宇量不凡,实则睚眦必报,气度局促!曹阿瞒为何现在出去催要粮草,懂甚么意义吧,就是不想招惹此事!”
自古都是成王败寇,这混蛋一死,身上的脏水必定少不了,而他跟这混蛋牵涉得又这么深,到时他成甚么了?
孙坚眼角乱跳:“老夫是说袁绍志大才疏,懒得理他!但你知不晓得,袁绍仗着祖宗余荫,申明显赫,你获咎了他,就即是获咎了讨董联盟的一大半诸侯!”
现在曹操和张邈都带兵拜别,躲得远远的,一副怕溅到身上血的模样,搞得他这里,仿佛要来的满是仇敌。
他已经顾不得陆远叫他文台兄的事了,现在的题目是陆远能够要死了。
他看着陆远,只感觉陆远脑门上正刻着四个大字,胆小包天!
“见鬼的同仇敌忾吧,老夫是倒了血霉!”
陆远不觉得意,乐呵呵道:“天下诸侯共讨董卓,这时候就算袁绍也得保全大局,陆某再给他个台阶,不会出题目!”
报纸上给他那些鼓吹,必定都得被颠覆,名声上就得完整被人踩死。
另有这一起行军,军粮全数吃着这混蛋的,形同缔盟。
“文台兄不必多虑,有冲突我们化解就是了!”
到时这小子一死,他也得被伶仃,联盟雄师随便阴他一下,就能让他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