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劫富济贫,胡说八道!”
许劭的声音传来:“太守大人,这就是您错怪鄙人了,陆公子冬眠十六年,一朝出世,便逼退孙家小将,智退周瑜,连揽二乔的话都说得出口,这岂不是闭眼假寐,推断民气?”
许劭讪讪一笑:“陆公子客气了……”
许劭咳嗽两声,乐呵呵道:“陆公子言行,当真惊世,不过你让人敲打老夫,这说不畴昔吧,老夫点评公子,只是就事论事,并且没对外公布,这就差点被陆公子敲打了……”
但对乔家倒是下了血本,陆家少夫人,那他是甚么,陆家少家主?
典韦两眼放光,尽是神驰。
陆远满面东风:“我替我祖宗感谢你!”
只是这些精锐毕竟是他祖父的,他祖父不开口,这些人也不敢随便易主。
陆远笑盈盈走在前面,主动做个小辈在前带路。
陆远决然否定:“宵小之辈,坏我名声,小子久慕先生大名,岂敢对先生不敬!”
“我送你祖宗!”周晖气急废弛,嘶声厉喝。
周晖闷哼一声:“陆扒皮,你固然敢伤我,却不知皖城秘闻,连太守大人都只能用你来破局,你也不过一棋子!”
陆康白眉一扬,朗声呵叱:“叫你带个婢女,照顾饮食起居,你偏要做君子,看看你现在,衣衫不整,发髻混乱,这就是做君子的了局!”
只是这些人向来对他不屑,畴前的他横行放肆,一样懒得理睬这些人。
他故意乞助陆康,陆家后辈虽说后继无人,但以陆俊为首,用心做学问的却一大堆。
陆远的屋子是周晖的,分为阁房外室,正如寝室和客堂。
揽二乔这话如何会传出去,许劭晓得了,那么乔景,大小乔岂不是都晓得了,他今后还如何面对小乔。
陆远见典韦还怵在那,不由挥了挥手:“你忙去吧,先把昨晚的事办完,财帛给兄弟们分了,粮草储备好!”
“胡说甚么呢!”
这年代铜就是钱,周家门匾是铜做的,平时天然威风非常,现在也就不利了。
典韦搓了搓手,一脸镇静:“公子,该干活了,我们现在是公差,兄弟们都等您叮咛呢!”
只听许劭声音悠悠:“再看昨夜作为,皖城县令无端重伤,即将回舒县养病,夙起的商贩传得沸沸扬扬,这岂不是陆公子开口吃人,恶相毕露了?”
周晖脑袋一懵,狠狠盯着陆远,惊诧道:“你……敢当着这么多人面,在我周家明抢?”
陆远一时头都大了,让他领兵兵戈还行,莫非还能真在这里做个父母官,每天断断谁家牛肉注水,谁家遭受小偷这些小事吗!
世人很快到了周家府邸,身后一群陆家精锐相随。
陆远看了一眼周府,笑呵呵道:“皖城治安太乱,竟然连周家门匾都偷走了,一点铜钱都不放过啊!”
陆远心中暗赞,自家老爷子公然会说话!
“这还真是巧,你一来皖城,周家就倒了血霉……”
他向着小乔笑道:“婉儿,记得太守大人的话,将来你夫君不管纳了多少妾室,你都是他正妻,这是太守钦点的,你夫君都改不了!”
陆远还在仓猝洗漱,听着这些人对话,不由一阵头皮发麻。
陆远心中大是佩服,能当上一郡太守的,脸皮公然不普通。
陆康声音宏亮,听起来非常奋发:“臭小子,还不出来!”
固然这老头之前就说过,陆家后辈唯唯诺诺,后继无人,但现在公开表白态度,既是为他减轻筹马,也是表达情意了。
不过只要赏钱不竭,哪有挖不来的墙角!
陆远讪讪一笑,偷偷看了看小乔,见小乔正像个小老虎一样,凶巴巴地盯着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