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拽了拽陆远衣角,蹙眉低语:“我们来时,在县衙见到那门匾了……”
陆远差点忘了这茬,他挂着县尉的职位,揣摩的只是招兵买马,在皖城赢利养兵,哪想过县尉那些详细琐事。
周晖神采森寒,咬着牙硬邦邦道:“陆扒皮,有种就杀了周某,天下大乱之前,让我们庐江先乱一乱!”
陆远悻悻笑道:“县令大人昨夜遇袭,身受重伤,说来也巧,其他衙役,主簿都受伤了,只留下一堆公文……”
“政务上!”
只是这些精锐毕竟是他祖父的,他祖父不开口,这些人也不敢随便易主。
“胡说甚么呢!”
陆远不由腹诽,这故乡伙,本身确切都雅了乔家的马队,本来还想多要点来呢,现在反倒不好开口了。
只是这些人向来对他不屑,畴前的他横行放肆,一样懒得理睬这些人。
陆远随便理了剃头髻,迈步走了出去,看着面前四人,脸皮一烫,难堪见礼:“见过祖父,见过许先生,见过乔叔父,呃,婉儿也来啦……”
而重生以来,他对陆俊等人更是不屑,亲爹被人逼死了,还能跑到仇敌麾下奉承求生,学问做得再高,又能算甚么东西!
过了幽幽天井,很快到了周家四合院般的修建寓所,中药的刺鼻味也劈面而来。
这一会儿工夫,那几人清楚已经到了外室,正在相互议论。
并且皖城原有的官僚,连县令一起都被他打残了,琐事恐怕比他想的还要多,让他忍不住一阵头疼。
这年代铜就是钱,周家门匾是铜做的,平时天然威风非常,现在也就不利了。
乔景还是笑眯眯的,直比及笑容生硬,才虚手一抬:“嗨,贤侄快起来,自家人不必客气,本来想帮你撑个场面就算了,现在看你这一团乱麻,就干脆帮到底吧!”
这事定然是周瑜传的,也怪本身名声不好,说甚么浑话都普通,别人也天然会信。
陆远心底轻叹一声,他更在乎典韦等人的称呼,公子和主公二字,固然只要一字之差,倒是天壤之别。
许劭的声音传来:“太守大人,这就是您错怪鄙人了,陆公子冬眠十六年,一朝出世,便逼退孙家小将,智退周瑜,连揽二乔的话都说得出口,这岂不是闭眼假寐,推断民气?”
“这还真是巧,你一来皖城,周家就倒了血霉……”
小乔低眉顺目,一言不发。
“咳咳!孩子还在呢,胡说甚么!”
陆康声音愤激:“哼,我那孙儿,是老夫埋在土里的明珠,埋了整整十六年,不求申明显赫,只求根子踏实,你却把这事捅破了,毁了老夫大计!”
并且这筹马不成谓不重,将来的陆家主母!
典韦意气风发,扬声大笑:“多谢公子!”
世人一阵沉默,眼看陆远的县衙连个茶水都没有,也只无能巴巴坐着了。
“甚么劫富济贫,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