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冷静抽出环首刀的虎贲营士卒,先是一愣,继而脸上呈现了外人难以了解,刘辩上一世早已司空见惯的情感,气愤。
“汪汪!”四脚蛇见老螣蛇把本身当作了猎物,极其不满,呲着牙齿,恶狠狠的叫了几声,前肢不断的扒搔着船面,筹办跳畴昔咬死它。
虎贲营士卒都是从边陲精挑细选的悍卒,长年与匈奴、乌桓、鲜卑等游牧民族作战的他们,向来把名誉看的比生命还首要。
他们如何也不敢信赖,几近踏入一品大宗师的绝顶妙手,在老螣蛇的进犯下,竟然没能走过一合,惶恐的他们呼吸窒堵,几乎喘不过气来。
孰不知,他们心底的惊骇,跟着这一番话不知不觉中消逝殆尽,转化成了一股激烈的战意。
本来感觉有一名独占天下剑道气数九斗半的剑尊王越,别说是老螣蛇,就算是再加上一只东海深处的大蛟,还是不敷为虑,可谁知,这个为老不尊的老酒鬼,直接不管不顾的拖着四脚蛇走了。
大汉天子,刘字皇旗。
恰在此时,楼船顶端呈现了一名身高八尺,魁伟如山,脸上长满狮发的蛮夷武将,双手握着一个碗口粗细的红色旗杆,昂然站立。
虎贲营士卒心不足悸的瞧了一眼压成铁饼的那几人,对于刘辩的印象,大为窜改,并且还闪过一丝感激。
船面上,觥筹交叉的各大世家后辈,如被一阵极北之地的北风刮过,尽数冰封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瞪大双眼,张大嘴唇,惶恐的望着远处无可对抗的老螣蛇。
来不及多想,刘辩敏捷以过硬的军事本质,压下了心中的惊骇,安静道:“虎贲营的士卒撤入船舱,留下兀突骨和我一道对敌。”
这让夙来信奉忠义的他们,如何不感到气愤,恨不得当即杀向十里以外的老螣蛇,证明本身的忠心。
遭此重创,老螣蛇不知为何并没有痛吼起来,而是透暴露一股镇静到顶点的情感。
就在这时,老酒鬼俄然踢了它一脚,伸出枯瘦如鸡爪子一样的手指,拖着死死不肯分开的四脚蛇,进入了楼船的第二层飞庐。
那但是轻松斩杀伪金刚,重伤大量宗师的山海凶兽,就凭一个连小宗师都不是的他,一个二品宗师境的兀突骨,以及四百多名虎贲营悍卒,还不敷老螣蛇塞牙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