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邬堡建得与普通的城池分歧,是呈等腰三角形状。它按照浭水的走向,在浭水的一个三角尖形的地带修建了邬堡。它的三个尖角别离朝向东、西南、西北,朝东北与西方的堡墙有河水环护,易守难攻,唯有东南的堡墙可供打击。
在土垠城守兵的警戒目光中,公孙越姗姗来迟。不等何白出声问候,公孙越就在城头上出声痛骂:“大胆叛民贼子何白,你竟敢返来见我。还不与我速速退去,不然,休怪我出兵将你斩杀,悬首城门,以警世人。”
俄然那乡老指着东北方向惊道:“严家二郎,不好,于庄也遭贼了。”
立时有一名大哥的村老过来应道:“回禀严家二郎,入侵的胡骑只是放火,并没有一味杀人,也没有专门的劫夺,鄙村只伤了十来小我。倒是屋舍尽毁,赋税也尽没了。”
何白一时不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付邢领着百骑血骑拜别了。不久以后,西南边向5、六里的处所上,俄然燃起了熊熊的大火,那是一处数十户的小村遭到了攻击。慌乱的惊呼声,喊杀声,虽隔着数里,也听着清清楚楚。
公孙越叫道:“严氏乃是右北平大族,土垠县的名族,我家与严氏攀亲,自是为了更好的管理右北平郡。此次乃是我家小妹,嫁与严氏的季子严定为正妻。至于何时,刚好是在半月前的事了。我家小妹昨日已从辽西令支县来,本日一早就被我送到了严氏邬堡当中,现在只怕是结婚了吧。”
付邢想了想后,说道:“严纪身为白马义从的副统领,明天却没有跟在公孙瓒身后。说不定他并不在雄师当中,而是在土垠城中。”
公孙越在听了何白的讲解后,点头叫道:“何白,就算吾兄赦免了你罪。但我公孙家已与严氏攀亲,是不会同意你的复仇之举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何白拜道:“多谢岳丈大人包涵,何白定不负阿诺娃。”
何白叫道:“公孙大人,何白冤枉……在背后暗箭射中何白的,恰是严纪这奸贼。何白此来,是想寻觅严纲、严纪二贼复仇,还请公孙大人将此二人送出,何白要与他们二人单骑而战,以决存亡。”
严氏邬堡上的守卒仓猝敲响了报警的金鸣,在沉寂的夜中声传十里。不久以后,出兵的战鼓也敲响了,有百骑严氏族骑从邬堡中涌了出来,狠狠地扑向了起火的村落。身后还跟着数十名乘马的各村乡豪,想是为了插手严氏与公孙氏的大婚,晚宴还没有结束。
丘力居拨刀叫道:“你不将阿诺娃还来,休怪我不客气。”
两相拜别后,何白再三拜辞丘力居,一起向西而去。不料未几久,就有蹋顿领着两千马队,恶狠狠的直追而来。何白兵少,又不肯与他做战,平白的折损了兵马,只得向南边仰仗一人三马之力逃脱。
公孙越在城上哈哈大笑,声音当中带着一丝丝的悲惨,说道:“凡是与我公孙氏无益的,我公孙氏哪管他是卑鄙还是无耻。严氏邬堡就在城西的三十里外,其堡墙高邬深,粮草广多。就连渔阳的十万叛军都打不下来,你戋戋二百人就想屠灭了严氏,这设法无异于白日作梦。这幽州有我公孙氏与严氏在,早无你何白的容身之地了,速速退去吧。”
何白将心中的打算与付邢一说,付邢一怔,但没有多说甚么,倒是何白心有不忍,说道:“只烧屋子,不杀人如何?”
何白一怔,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有这能够。这土垠城向来是公孙越守城的,不知他会如何对待我们?走,去叫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