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楞一愣,顿时大汗淋漓,忙叩首连连惨叫道:“都尉饶命,都尉饶命啊……”
成章细心的查抄一个病笃的贼人,是数道箭伤引发的大流血。在现在没有很好的输血设备时,只能是见他渐渐的死去了。成章刚欲站起分开,就见太守动问,倒也不好不答。因而说道:
小达小贼咧嘴笑道:“老舅放心,等今后小达娶上十个八个婆姨,生个一百个小子,过继五十个给老舅如何?”
何白笑道:“就算是出了五服以外,可也是堂兄弟啊。不然,他会让你做五千马队的副头领?”
马队副头领当即拱手报命,相视一笑,回身就走。
要知方才已经被他捉到了几十个偷懒睡觉的守夜贼人,全被他一刀砍了。好不轻易见到两个忠于职守的,顿时连声大赞,更抛出了数百个五铢钱,以示嘉奖。一老一小两个贼人顿时连连叩首以示感激之情。
李乐虽可率贼骑拜别,却也不舍在西南三县中收刮的无数财物与粮草。只能按着性子,领马队护着万余辎重兵向西南边向撤兵。
守夜的贼人瞥见西北方向黑压压的蒙山,与西北方向的龙山,在黑暗中好像噬人的怪兽,凶厉而暴烈,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一个老贼对着身边不到十二岁的小贼说道:“小达,你彻夜就不要睡了,晓得不?要时候跟着舅,晓得不?”
王姓老贼掏摸小达的裆部,嘻笑道:“你小子的种根再是不小,可想要生出一百个小子来,老舅倒是不信。向来只要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呐。”
“我的意义是,不如……投奔官军。”说完,还做了一个下切的手势。
当本来是要夜袭的何白,被人恭恭敬敬的迎入贼寨时,另有些不敢至信呢。看来一支雄师的士气在跌到冰点时,也不管自已的仇敌有多强大,有多少的人马,心中就只要一件事,就是惧死投降。
但是悠长的下来,李乐一部的贼军还是聚少成多的大减员了下去。在行出十数里路后,天气完整的暗了下来。李乐调集贼兵紧齐的立寨安营,再一盘点人数,只是戋戋十数里的路程,辎重兵就减员了两三千人,李乐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辎重头领当即跪禀道:“小人于西,这位是李楞,李乐乃是李楞所杀,李楞又是五千贼骑的副头领,以是当是以他为主。”
小达小贼连连点头,说道:“晓得,晓得,就是……1、两百个五万的丁口数。”
跟着李乐领着五千骑军与一万辎重兵向大陵县方向退走,成章、余化所领两千阻截渡河兵也顺势改成诱招降贼了。城中的太原太守大喜过望,赶快领着城中近万的民壮出来擒绑降贼。
摘桃子的人来了,成章呵呵笑指各处的贼人道:“这两万余贼人中,不知是否另有白波贼的凶顽头子在,太守如果领着民壮走了,谁来看管他们?太守不怕他们又起几次之心,曾势夺城么?”
小达小贼连连点头应道:“晓得了舅,官兵袭营的时候,我们就躲到偏避处,等官兵胜了以后,再出来投降。”
“何都尉本来是想半途伏击贼人的,不想贼人抱团直进。我军又是方练之兵,加上另有五千贼骑的威胁,以是伏击一向未能收回。最后只能命我部先返回汾河,拦河筑坝,半渡而击,他留在西岸等候战机。”
老贼不由轻拍了一下小达小贼,怒道:“说甚么浑话?朝庭剿贼时向来不问良善,一概全数斩杀。前几年的黄巾蛾贼兵变,光是被官军杀了的,就不下百万之数。加上黄巾蛾贼杀了的,自已病死、饿死的,足足稀有百万之数。你晓得数百万有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