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一阵闷响过后,血水迸溅,肌肉翻卷,王戈的胸前被射成了箭林,十几支短小的弩矢,簌簌乱抖,羽尾猛颤。
说到这里,徐晃俯视跪倒一片的瀛洲士卒,傲岸且不屑的说道:“固然瀛洲土著的数量远远过老秦人,多达上百万,但他们只是老秦人的仆从罢了。”
固然只是一千余人,却让水伯天吴和王戈感到了一股千军万马的气势,乃至比五万瀛洲海军的阵容还要骇人。
毕竟,当年的大秦虎师之以是让百族听到名字,都吓的屎尿横流,夜止孩啼,那是因为人族在秦国的带领下,以不敷百万的数量,斩杀了数以千万计的神、魔、妖......等各族士卒。
王戈脸容一怔,惊诧道:“你是说,他们是当年三千老秦人的后嗣。”
王戈周身鼓励着数十道绚风,方才冲天飞去,面前俄然刮起一阵金属暴风雨,数以千百计的小型弩矢,裹挟着锋利刺耳的声响,当空爆射。
王戈的脸颊顷刻白,斗大的汗水接连不竭的沁出,不一会儿,浑身高低贱满了汗浆,仿佛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
在阳光的晖映下,寒光纷闪,幽气迸扬,让人不寒而栗,一股股冰冷到顶点的寒气,直窜脑门。
不过,令人奇特的是,瀛洲水卒们并没有跟着来自太古的战歌,一齐猖獗的号令,而是以最谦虚的姿势,跪倒在地,浑身颤栗不止,脸容汗如雨下。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发兵,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顷刻间,密不通风的弩矢风暴,被劈成两半,化作两道汹汹鼓涌的弩箭激流,从他身材的两侧极流出,射在了下方的瀛洲水卒中。
“仆仆――”
话音未落,水伯天吴感遭到体内的魔族血脉,已经达到惊骇了一个界点:“他们这身大秦虎师的气势,是从那里得来的?”
只见一队队黑衣黑甲,腰背古秦重剑,手持大秦连弩的老卒,淡然的从主舰顶端走出,一股股凶悍到顶点的气质,滚滚袭来,辄压的两人难以站立。
战鼓声、喊杀声、刀戈声......在这一刻好似都静止了,没能出一点声音,或者说众将士的耳中,只要这晨钟暮鼓般的战歌声。
水伯天吴强行压下源自血脉深处的惊骇,大步上前,挡在王戈面前,眉头几近拧成了一团:“大秦的军队早已灭亡数百年,如何能够还会有...气势这么相像的老秦人。”
不过,激射而来的弩矢实在是太多了,王戈即使已经拼尽尽力,还是有一些超出断浪大刀,齐根没入他的身躯。
徐晃在领头的一员校尉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大笑不止的走到两人面前:“没错,恰是大秦虎师。”
四周的瀛洲水卒更是不堪,在秦军老卒走出后,就连颤栗都不敢出,如同石雕普通五体投地的跪在船面,一动也不敢动。
但是,下一刻生的事情,让他本就煞白的神采,更加没有一丝赤色,的确如同冰冷的尸身普通。
铿锵有力的剑盾相击声,整齐齐截的跟着战歌响起,一排排气势陈腐,却又勇悍非常的老卒,踏着鼓点,霹雷走出。
神采丢脸的同时,心境却大为轻松,坠落下方的身躯,突然朝前猛冲,蓝霞鼓励,风声呼号,他强行拖侧重伤的身躯,狂暴如一顷滔天巨浪,斩向将要砸落船面的徐晃。
“咚咚――”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发兵,修我戈戟,与子偕作!”
当是时,火光如沸,铁屑四射,一柄吼怒着眩目蓝光的大刀,猖獗的高低翻飞,在粗如大腿的臂膀动员下,摆布劈砍,死死抵在王戈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