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蔡家大门开启,大门内,摆着一几一席,一个少年凭几而坐,正在喝酒。身后站着一个彪形大汗,背插双戟,手提长刀。一排甲士手持刀盾,围成半圈,虎视眈眈地看着蒯越。少年举起酒杯,微微一笑。“蒯越,我觉得你要做一辈子缩头乌龟呢,没想到你还是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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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坐在一旁,面无神采。“异度,事已至此,骂也无益。孙策与你势不两立,你不抓住这个机遇要他的命,等他缓过劲来,却会要你的命。”
两人擦肩而过,蒯越怔怔地站住,左手以刀拄地,右手摸了摸脖子,摸到一手温热的鲜血。
“为甚么要将来呢?”孙策站了起来,手一伸,典韦递太长刀。孙策接刀在手,耍了个刀花。一口气杀了蒯家几十口,贰内心也不是滋味,但此时现在不是慈悲的时候,好轻易把蒯越赚出城,总不能再让蒯越逃归去。“我给你一个机遇,你我单挑。你赢了,我死。我赢了,你死。敢吗?”
“习文晖,蒯家的事了,现在该说说你习家的事了吧。”
但是,不出城也不可。正如刘表所说,让曹操单独面对孙策,曹操必败无疑。袁绍攻占荆州的打算很能够是以受挫。等孙策腾脱手来,必定还要再攻襄阳城。他们之间的血仇已经结下,不是孙策死,就是他亡,非此无解。
习竺神采惨白,两腿发软。“我……我习家能有甚么事?”
孙策收刀,没有再看蒯越一眼,他缓缓走向习竺,招了招手。
蒯越死死地瞪着习竺,泪水沿着抽搐的面庞滚落。固然家人早就被孙策抓了,但他向来没想到真有这一天。两军交兵,抓对方的家眷做人质是常有的事,但凡是不会真杀,杀也不会杀这么多人,只要像董卓那样没人道的家伙才会杀人百口。孙坚父子是想占有襄阳,而不是抢一把就走,不成能不考虑影响。如果不是孙坚遇刺身亡,孙策应当不会这么丧芥蒂狂。
“二兄,救救我们——”
“夫君,救我——”
“你习家若没有事,你如何会呈现在这里?你习家若没有事,家父如何会在岘山遇袭?习文晖,你若秉承道义,不肯与我合作,我最多夺你家浮产,毫不会赶尽扑灭,起码能让你像庞德公一样做个逸士,自食其力。你一边向我尽忠,一边暗通蒯越,行刺家父,这就怪不得我了。”
蒯越双目通红,脸庞扭曲,揪着习竺的衣袖,嘶声吼道:“习文晖,你是如何搞的,为甚么要刺杀孙坚,激愤孙策,害我百口?”
习竺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颤声呼道:“蔡公,黄兄,救我……”
“你是谁?”蒯越心生凛然,悄悄地打手势,表示部下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