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觉得,此事护军大元帅(郭汜)的确有失其职,骄阳行军本就是大忌,他一介武人,莫非还不如老臣如许的半吊子?兴义将军(杨奉)适时的禁止了祸乱的产生,实乃幸事。现在两人相持不下,正在鏖战。以是,为制止郭汜在东归程中生贰心,老臣觉得两边皆可赏。”
“嗯!”刘协高悬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倒在榻上,悄悄的梳了口气。
晌中午分,天热得要命。一大队军士护着车驾浩浩大荡的还在骄阳下艰巨地前行着,这便是献帝东归的銮驾。将士们顶着日头,仿佛浑身都是汗流如注的,显得很怠倦不堪。但仿佛没有人有牢骚,因为这是东归的銮驾。东归了,终究要回到洛阳了!不过说真的,骄阳当空下行军,真的是太难过了。
“你......杨奉,你这狗东西,的确是胡搅蛮缠!莫非护军就不能急行?之前就是因为这帮怂兵蛋子磨磨唧唧的,才导致行军如此之慢。本帅且问你,如果后又追兵,你还持续要原地歇息么?”郭汜气愤的吼完,却真的发明本来全军步队已经停止行进,有士卒开端搭支架烧火做饭,也有的跑到中间的树荫下乘凉去了。看到此处,郭汜便气不打一处来,又朝两侧亲兵号令道:“你们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将这个目没法纪的狗东西给我拿下!”
“不错不错!那又该如何犒赏兴义将军呢?”刘协终究笑了笑,又问道。
“如何能够!这是陛下的銮驾,又不是急行军!何况夏季行军,本就行得迟缓,他又不是不清楚我们这一周多以来,才从长安走到新丰(今陕西临潼的西北)。半天时候要赶到高陆,这不是天方夜谭么?”白马将军怒道。
杨琦此时走了过来,冷静地拍了拍杨奉的肩,喟叹道:“杨将军,你,不会怪老夫吧?”
车銮外正立着一个年约五旬的中年人,此时躬身答道:“确有其事,还望陛下命令调度二位将军之争!”
天很快又亮了一些,楼下仿佛有马鸣声。耿婉儿悄悄地奉侍着她的郎君穿衣,洗漱,乃至是帮他的郎君梳剃头丝,每件都那么细心,近乎到一丝不苟的苛求。临行前,耿婉儿俄然从身上取出来一个小物件。袁天下定睛一看,是一个极其精美的香囊。只见耿婉儿微微一笑,慧心的把香囊系在袁天下的腰间。然后从前面搂住了袁天下的腰,悄悄隧道:“婉儿就不去送别袁郎了,我,我会在其间一向等着你!”
车驾的最火线,是一骑人马,他便是车骑将军郭汜。现在的郭汜看上去也略有些狼狈,汗如雨滴,关头是坐骑还是纯黑的关外名驹,这就更加难以言喻了。郭汜似是表情不佳,转头望向身后迈着七七八八涣散的步子的士卒,气便不打一处来,招手对中间的小将道:“搞的甚么玩意儿,这点日头都接受不住,一群废料还如何兵戈?传我口令,全军加快,本日太阳落山之前必然要达到高陆(县)。看看这些天磨磨唧唧都成甚么模样了!”玄色的高头大马仿佛是被骄阳晒得发毛了,共同着仆人忽地原地跃将起来。
白马将军打马前行了一段路,终究追上郭汜,拱手道:“郭帅,末将打搅了,还请筹议个事!”
“嗯,睡不着了,便想多看你一会!”耿婉儿还是悄悄的看着袁天下轻道。
袁天下重重的点了点头,开门出去了。
“甚么!两位将军竟然打起来了?杨侍中,此言当真!”銮驾当中侧卧在车榻之上,一个身着黑赤相间的冕服,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俄然直起家,大惊失容的道。不消问,此人便是汉献帝刘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