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使发话了,詹晏天然不便反对,当即起家领着世人向城门行去。
那兵士舔了舔嘴唇,回道:“那人说是从江陵城来的,有告急军情禀报!”
那人蓦地停下脚步,循声昂首道:“我自江陵城来,有首要军情禀报,还请速速开门!”这一声固然是决计抬高嗓音收回,但世人还是能听出这是一个年青女子的声音。顿时引发一阵群情。
遵循推断,关羽兵败,必定向西退入益州。而从荆州南郡进入益州,最快速的一条道便是通过宜都、夷陵、夷道、秭归一线,这也是刘备当年入蜀的线路。
詹晏游移道:“只是眼下城门已经封闭……”
那女子一愣,旋即怒道:“你…你此人如何不识好歹?我是前将军之女关银屏,此番历经艰苦从江陵城中逃出,特为将此事奉告沿路城池,也好有所防备。你若不信也罢,我自入蜀禀告大伯便是!”她负气之下,回身欲走。
姜维心中讶异,运起目力看去,那女子的脸孔却被大氅上的连帽罩住,涓滴看不清面孔。
她这番话又似一道好天轰隆,把好些人都惊楞在原地,瞠目张舌,迟迟回不神来。
厅上烛光摇摆闪动,映得世人脸上亮一阵,暗一阵。经关兴这么一闹,场中诸人兴趣尽去,一时无声,对着这满桌的好酒好菜,竟似味同嚼蜡。
但他晓得局势越是危殆,越要保持沉着,因而深吸一口气,心中电光疾闪:“不知君候现在是在江陵城下,还是已经退到麦城……”
詹晏看了姜维一眼,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因而向下沉声喝道:“本官乃是此地县长,城下何人?为何深夜到此?”
她这句话好像高山惊雷,城头顿时被激起一阵喧哗。自姜维以降,世人皆交头接耳,群情纷繁。
姜维以手扶着城垛,侧出半个身子,沉声道:“女人,你且坐着这只箩筐上来,我有要事扣问于你。”
姜维道:“无妨,可派人找一个大箩筐,用绳索系住,将她载上来。”
而蜀汉在秭归咽喉要地屯扎有千名流兵,绝非朝夕可下之城。东吴未免打草惊蛇,在攻打夷陵、宜都时,必定会堵截两地同秭归的联络。这才有了詹晏所说,商旅不准一事。
詹晏上前拦住她,嘲笑道:“你身怀技艺,又在此危言耸听,定是魏国派来的特工!你见骗不了我等,便想借口脱身,如此未免也过分于儿戏了!摆布,与我拿下!”
待到兵士将箩筐缓缓拉到间隔城头另有三尺处,那女子又是悄悄一跃,便悄悄巧盈地在世人身前站定。她这一身提纵的工夫洁净利落,顿时引得边上的兵士轰然喝采。
那女子敏捷扫了一圈后,快步走到姜维身边,急问道:“其间但是将军说了算?”她见姜维被世人拱卫在正当中,模糊为世人之首,方才又一向在为她说话,故而自但是然就将走到了他的身边问话。
姜维倒不甚担忧关兴,有些事,该面对的迟早都得面对,等他沉着下来,天然便会回转。
詹晏受了关兴的影响,表情不好,皱眉道:“这都甚么时候了,城门早该关上了吧?哪来的人,如何这般不懂端方。”
堂中相顾无言,也不知过了多久,忽有一名流兵快步跑到厅外,单膝跪隧道:“报,城外有人扣门!”
姜维路上不说,关兴也不便相问。只是他这股焦炙的情感时候都在酝酿,一起积累到了八九分满,现在被世人对话相激,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