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员曲将似是商讨结束,重将目光转向主位上的这名年青将领。
本来很多人想要应和寇勋,但姜维一番话说完,场中顿时温馨下来。
姜维再次打断道:“本将劝尔等搞清楚一件事,尔等是大汉的将士,而非少将军的家奴!”
老韩满头大汗,但姜维这个题目堂堂正正,由不得他对付,当下只得硬着头皮道:“末将天然是大汉的甲士。”
他一边说,一边径直走到王平身边,顿足问道:“王将军,本将问你,你是大汉的将士,还是少将军的私兵?”
姜维顺势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冷道:“胆敢刺杀君主使者者,一概视同造反!连累九族!你可知你的莽撞,会给你家少将军带来甚么祸害吗?”
此时寇勋猝然发问,诸将只能挑选尽皆沉默。
信封内只要一张布帛,布帛上只要一个词:
曲将们不知真假,全都向熟悉的王平望去。
寇勋怒极之下,忽抽出腰间长刀,向姜维狠狠劈去。
寇勋神采一动,还是沉默。
“临行前另有一句话。你身为少将军家人,当多想想他的处境,他的前程……你若至心为他好,便将此信内容记熟,找个机会,说与他听。且记着,千万别流露这封信是本将给你的。”
寇勋面色乌青,早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厢姜维却回身回到他面前,问道:“寇将军,你如何说?”
老韩仗着本身同王平的干系,大着胆量问道:“敢问王将军,不知使者深夜拜访,有何贵干?”
寇勋心头蓦地一动,霍然起家,抬眼来望,营帐中早已不见那人身影。
王平悄悄向姜维望去,见姜维暗不成察地点了点头,当下答复道:“姜将军奉汉中王令宣慰荆州各郡,途中闻知东吴背盟,阴取了江陵、公安二城,关君侯命在朝夕,特来上庸、房陵之地调派救兵。”
他这番话一经说出,好像高山惊雷,顿时激起一阵嘈吵,众曲将们皆暴露不成思议之色。
寇勋上前两步,指着姜维怒骂道:“你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擒我家将军?你可知他是汉中王之子?”
见人已到齐,王平这才开口先容道:“这位是汉中王使者,奉义将军领羽林左丞姜维姜将军,诸位速来拜见。”
但想到那句“倘若不成……那也无需少将军再记恨了”,寇勋心中还是微微一松。思虑很久,终究还是捡起地上的信封。
“小贼,太也欺负人!”
世人固然是刘封部下,但也深知刘封的军权归根到底是汉中王授予的,即使要站队也是要站到王太子这边。
认祖归宗。
现在,姜维正大喇喇得坐在刘封的主位上。他全部挂落,穿得是乌黑亮光的玄甲,身披猩红的披风,瞧着架式威风凛冽,倒是像极了君王亲使。
王划一人方才宣誓投效,见状均被吓了一跳。只是寇勋、姜维两人相距不过两步,这一刀出得极快,世人想要禁止已是来不及。
王平率先上马拉开帐帘恭迎姜维进入,又叮咛紧跟在后的老韩将油灯一一点起。帐中主位前后摆布皆是长长的灯台,每一座灯台上托着不下十盏的油灯,此番皆被一一点亮,顿将可包容数十人的营帐照得亮如白天。
在场之人能够做到曲将,掌管数百名部下,又岂是易于之辈?哪个没点眼力介,焉能听不出姜维话里有话?
贰心中疾转,口上却淡淡道:“方才本将在上庸城中会晤少将军。少将军置大局于不顾,已被擒下。”
姜维心道:“刘封原为罗候寇氏先人。此人既然姓寇,又口口声声‘我家少将军’,那定然是刘封从本家中带出来的亲信了。有些话倒是能够通过他传给刘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