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在军中不过曲直将一职,勉强算是中初级的武官,乍听到姜维这连续串的名头,每一个说出来都是高山仰止,当下不疑有他,齐齐单膝跪地,参拜道:
他顿了一顿,又道:“别的,本将要提示你,少将军只是汉中王的义子。汉中王只要一名嫡宗子,那就是王太子刘禅殿下。”
寇勋只感遭到一阵没出处的讨厌。
信封内只要一张布帛,布帛上只要一个词:
寇勋上前两步,指着姜维怒骂道:“你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擒我家将军?你可知他是汉中王之子?”
他隐含怒意,抬眼环顾摆布,众曲将被他气势所迫,皆是躬身低头,不敢对视。
本来很多人想要应和寇勋,但姜维一番话说完,场中顿时温馨下来。
姜维心道:“刘封原为罗候寇氏先人。此人既然姓寇,又口口声声‘我家少将军’,那定然是刘封从本家中带出来的亲信了。有些话倒是能够通过他传给刘封。”
此时倘若仓促间跳将出来,无疑就是要站队了!
他这番话刚落,包含老韩在内的六员曲将顿时满脸讶异,纷繁交头接耳,窃保私语起来。
他身为主公义子,这是千真万确的究竟,难不成还能窜改?公子这些年脾气益发古怪,还不就是这个身份害得吗?
在场之人能够做到曲将,掌管数百名部下,又岂是易于之辈?哪个没点眼力介,焉能听不出姜维话里有话?
姜维观他神状,早有了防备,当下身子微微一斜避过,右手反握麟嘉,只见寒光一闪,麟嘉豁然出鞘,又听“铛”得一声,刀剑互击,寇勋的佩刀已被砍作两段。
寇勋心中嘲笑不止。
他说完这句话,又回身问其他诸曲将:“少将军乃是一军之主,未得他将令,末将等不敢从命。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宽广的大帐顿时只剩下姜维、寇勋二人。
认祖归宗。
这番话姜维没筹算对他们坦白,因为他们终究是要去荆州参战的。将他们骗去轻易,但面对战事时定然不会经心极力。有些丑话还是说在前头为好。
姜维徐行走到跌坐在地、面色乌青的寇勋身前,沉声道:“念你忠心为主,这一次,本将不予究查。”
六员曲将似是商讨结束,重将目光转向主位上的这名年青将领。
寇勋作为刘封副将,职位最高,率先发问道:“末将寇勋,敢问姜将军,不知眼下我家少将军安在?此事他可晓得?”
众曲将再无脾气,纷繁应道:“末将服从!”随即鱼贯而出。
他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封函件,悄悄放在地上:
世人固然是刘封部下,但也深知刘封的军权归根到底是汉中王授予的,即使要站队也是要站到王太子这边。
现在,姜维正大喇喇得坐在刘封的主位上。他全部挂落,穿得是乌黑亮光的玄甲,身披猩红的披风,瞧着架式威风凛冽,倒是像极了君王亲使。
姜维情知已经制住这些曲将,当下将神刀麟嘉重重扣在案上,收回一阵巨响,喝道:“擂鼓,聚将!”
要你在这装甚么好人?
“末将等拜见姜将军。”
王划一人方才宣誓投效,见状均被吓了一跳。只是寇勋、姜维两人相距不过两步,这一刀出得极快,世人想要禁止已是来不及。
他念及此处,当即大声应道:“末将乃是大汉的牙门将,只尽忠于汉中王一人!”
“小贼,太也欺负人!”
寇勋心头蓦地一动,霍然起家,抬眼来望,营帐中早已不见那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