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等拜见姜将军。”
老韩满头大汗,但姜维这个题目堂堂正正,由不得他对付,当下只得硬着头皮道:“末将天然是大汉的甲士。”
姜维心道:“刘封原为罗候寇氏先人。此人既然姓寇,又口口声声‘我家少将军’,那定然是刘封从本家中带出来的亲信了。有些话倒是能够通过他传给刘封。”
他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封函件,悄悄放在地上:
刘封是少将军不假,但他姜维是代表了汉中王而来,两人的号令倘如有所抵触,那大伙儿到底听谁的?很多民气中打鼓,提及来,刘封再大,天然是大不过汉中王的;其次,刘封是汉中王义子不假,但汉中王嫡子刘禅已接受封王太子,职位非常安定,义子再亲能亲过嫡子?
见人已到齐,王平这才开口先容道:“这位是汉中王使者,奉义将军领羽林左丞姜维姜将军,诸位速来拜见。”
王划一人方才宣誓投效,见状均被吓了一跳。只是寇勋、姜维两人相距不过两步,这一刀出得极快,世人想要禁止已是来不及。
“小贼,太也欺负人!”
他念及此处,当即大声应道:“末将乃是大汉的牙门将,只尽忠于汉中王一人!”
他这番话刚落,包含老韩在内的六员曲将顿时满脸讶异,纷繁交头接耳,窃保私语起来。
寇勋心中嘲笑不止。
他隐含怒意,抬眼环顾摆布,众曲将被他气势所迫,皆是躬身低头,不敢对视。
贰心中疾转,口上却淡淡道:“方才本将在上庸城中会晤少将军。少将军置大局于不顾,已被擒下。”
寇勋面色乌青,早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厢姜维却回身回到他面前,问道:“寇将军,你如何说?”
寇勋只感遭到一阵没出处的讨厌。
姜维顺势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冷道:“胆敢刺杀君主使者者,一概视同造反!连累九族!你可知你的莽撞,会给你家少将军带来甚么祸害吗?”
宽广的大帐顿时只剩下姜维、寇勋二人。
姜维对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王将军深明大义,待此行折返,本将必替你向汉中王表功!”
要你在这装甚么好人?
王平心机周到,早就明白过来,不由暗忖道:“这位姜左丞不但技艺出众,辩才也甚是了得,竟然能用大义名分压得众将大气也不敢出,当真妙手腕……”
寇勋神采一动,还是沉默。
曲将们不知真假,全都向熟悉的王平望去。
王平率先上马拉开帐帘恭迎姜维进入,又叮咛紧跟在后的老韩将油灯一一点起。帐中主位前后摆布皆是长长的灯台,每一座灯台上托着不下十盏的油灯,此番皆被一一点亮,顿将可包容数十人的营帐照得亮如白天。
现在,姜维正大喇喇得坐在刘封的主位上。他全部挂落,穿得是乌黑亮光的玄甲,身披猩红的披风,瞧着架式威风凛冽,倒是像极了君王亲使。
但想到那句“倘若不成……那也无需少将军再记恨了”,寇勋心中还是微微一松。思虑很久,终究还是捡起地上的信封。
此时倘若仓促间跳将出来,无疑就是要站队了!
姜维虎着脸,“嗯”了一声,算是承诺过了。他既没有请跪了一地曲将们起家,也没有进一步的唆使,可谓甚是无礼了。
他说完这句话,又回身问其他诸曲将:“少将军乃是一军之主,未得他将令,末将等不敢从命。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主帐间隔营门不过三百余步,姜维一行人纵马疾行,斯须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