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却不置可否得道:“如何,俺来不得?”
声若巨雷,势如奔马。
面前这位猛张飞的形象倒是能和三国演义的记录对上。他是本身上一世非常敬佩的豪杰,此时陡见,天然免不了细心打量一番。心中暗赞:“好一条燕赵悲歌慷慨的豪杰!”
张苞忙上前施礼,问道:“父亲,你如何来了?”
如此威势,天然就是其间真正的仆人张飞张翼德了。
侍从忙取过一只海碗来。这只碗很容量极大,侍从仓促斟了半碗便停下了。
这只碗能装三两酒水,三大碗就是毛一斤的酒了。在场诸人固然也有酒量好的,但那里见过如此蛮横的喝法,见状皆被吓了一大跳,但目睹姜维喝完又浑然无事,都连声叫起好来。
恭立于一旁的糜威低声道:“伯约有所不知,唯入得三将军法眼者,才会让其劈面喝酒。此乃三将军的抬爱,伯约快饮便是。”
本来嘛,他想着看上一眼就走,哪推测这个姜维固然年纪悄悄,可贵如此知情见机,贰心生欢乐之下,竟然兴趣大起。当下一屁股坐到儿子的主位上,喝道:
张飞双目发光,连道:“痛快!痛快!”他待姜维喝完,大笑间又叫张苞斟了一碗,瞬息间就喝了下去。观他喝这烈酒,直比喝水饮茶还更萧洒。
姜维见状,又陪饮了一碗。如是二人咕噜咕噜,竟然又连干了三碗。
只姜维一人面带笑意,敢与之目光相接。
张飞积威日久,世人不敢违逆,只得强打精力,陪着他痛饮起来。
糜威等人闻言,均是面如死灰。旁人若说不醉不归,那天然是客气话居多。但如果三将军发话了,那今晚天然是谁都得趴下了。
“惨了惨了,如何赶上这趟浑水!”
他这番行动直把身边世人看得心惊肉跳。
姜维当时就想起来了,张飞每次调集部下喝酒,都要大师一口闷,谁不喝,就拿皮鞭抽打。当年还在徐州时,他的部属曹豹不会喝酒,只悄悄喝了一口,张飞大怒之下抽了他五十鞭子。曹豹是以记恨,最后把徐州献给了吕布。
在场世人从小对他非常畏敬,大略没少挨过他的揍罚,现在凡是有人被他目光扫中,莫不低头垂脑,噤若寒蝉。
“三将军建议横来天王老子都要抖上三抖啊!”
就在这时,堂外忽传来一声厉喝:“小子们喝酒便喝酒,如何忒也喧华!”
张飞负手走到姜维面前,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脸上转了两转,问道:“你便是姜维?”
姜维一愣,忙回道:“这句话乃是小子故乡一名先生所说,小子方才有感而发,借用了一二,倒是让将军见笑了。”
他捧起海碗,朝张飞道了声“请”,便仰起脖子,咕噜咕噜一饮而尽。饮罢,用袖子一抹嘴角,举起着大碗又道:“再斟上!”
目睹张飞双眉直立,正要发作。姜维淡淡一笑道:
张飞嘿嘿笑了两声,单手接过大碗,咕噜一声一饮而尽,而后砸吧砸吧嘴巴,仿佛意犹未尽。
“本来如此。”
“这…这天然是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