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马钧捧了两个用布帛包裹住,约莫三尺见长的物什返来。他翻开此中一个布帛,倒是一支用榆木打造的刀鞘。
只见此物气势古朴,鞘鄂、手柄、鞘尾三个部分都用金灿灿的黄铜锻片包裹,阴刻龙鳞虎纹,瞧着非常威武。
张苞为右将军张飞之子,时任虎贲中郎将,所交友的该当也多是这个级别的官二代。姜维自忖位卑人轻,恐怕失礼,故而携了礼品,较宴会商定之期提早了一刻钟达到右将军府。
姜维心中惊奇,马钧只是在犒赏当日**过麟嘉一会儿,现在竟然能精确制作出合适的关卡,可见他于机器枢纽一道公然天赋异禀。
姜维这才晓得,马钧的长官恰是传授他面君礼节的尹默尹思潜。两边既然有一断香火缘,那他在公府中也算有了“背景”,天然不轻易被别人欺负,当下便放心了几分。
下午,姜维便在姜文的奉侍下,舒舒畅服得洗了一个热水澡。他头发尚未干透,只用一只木簪随便挽起发束,披收回皂角的暗香,身上换上一袭洁净的青色长袍,腰间系上兽口吞金带钩,脚踩牛皮软靴,瞧着自有一股威武之气。
马钧与姜维一起南行,早已是存亡之交,即便受了官职,他也是住在姜维宅邸中。待到下午,他获得动静,也是提早回到家中。
他已经上任五经博士一职,一身官服,精力了很多。姜维高低打量一番,赞道:“公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德衡兄这番打扮,说是一派通儒也不为过。为官这几日感受如何?”
姜维在后一世经常传闻张飞此人附庸风雅,能写一手好字,本日看来只怕并非空穴来风啊。只是在他固有印象中,张飞是个豹头环眼的莽汉,假定真人是个白面墨客,那就太颠覆设想了。
“莫非此中另有奥妙?”姜维猎奇心起,取过麟嘉,将刀身缓缓支出鞘中。
张苞换了一身锦衣,正在厅前迎宾,陡见姜维暴露惊奇的神情,知他所想,老脸刹时就是一红,忙轻咳一声,上前与姜维相互见礼。幸亏他肤色乌黑,倒也瞧不出甚么窜改。
张苞将姜维引到亭中稍坐,无法道:“家父向来喜好风雅之物,整座府邸都是遵循他的意义打扮,倒让伯约见笑了。”
张飞有四个后代,都有独门独户的院子。本日的宴会就在张苞的院中停止。
以当时制作刀鞘的工艺,尚不能达到这般松紧适中的手感,面前的这支刀鞘可谓是天上地下,独此一份了。
张七回了一礼,派了一个小厮引姜维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