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从陈宫一起出来公干的那些中牟县的差役,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他们被一群马队绑了起来,串成一条糖葫芦,关进了临时的营地内。
曹操张嘴想说点甚么,终究却甚么也说不出来。这时候,他如果充豪杰,万一吕布把他带回雒阳,那就死定了。
吕布开打趣说:“这有甚么好急的?我有一千轻骑,还怕你们飞走不成?折腾了大半天,大师都挺累的,先找个处所歇歇脚,吹吹牛,转头再谈公事也不迟。”
吕布翻身上马,对远处埋没着的薛兰叮咛说:“能够收队了!让军队当场安营扎寨,筹办埋锅造饭。”
“哈哈……”吕布抬头大笑,然后用长戟的戟尖遥指人群中一名身材较矮,肤色偏黑的中年人,朗声说道:“孟德兄,就算你黏了长须,也不过是障眼法罢了,莫非还要本将请你出来见面吗?!”
“请恕宫驽钝,不明将军所言。”陈宫硬着头皮扯谎。
吕布压抑在心头好久的这番话,让曹操和陈宫底子没法回嘴。
开初追上陈宫的时候,吕布之以是没有顿时脱手,只是因为那一带门路两旁时有行人,万一泄漏了动静,就会影响吕布后续的打算。曲遇聚这里就分歧,不但火食希少,并且火线不远处就有一条河渠,恰好拦住了门路。只要陈宫和曹操没长翅膀,他们明天就逃不过吕布的手掌心。
“我向来就不是董卓的人,好笑雒阳城内另有那么多人以为我是董卓的忠犬!如果不是我死死守住皇宫,不给某些人靠近小天子的机遇,你们猜董卓会不会砍掉一些人的脑袋?当初董卓刚进京的时候,不过是三千轻骑,是谁坐视着董卓兼并了何进和何苗的兵马,然后再等来了西凉的十万雄师?”
陈宫还没有看明白吕布这是在闹哪一出,开口问道:“吕将军莫非不急着押送某和曹公返回雒阳交差领赏?”
曹操嘴角抽搐几下,没吭声。真他娘的邪门了,这个吕奉先如何甚么都晓得?还觉得他是粗鄙武夫,没想到贼精一个。
“董卓在朝堂上说要废黜少帝辨,只要一个卢尚书站出来大声反对!袁氏一门深受皇恩,当时人在那里?最好笑的是,少帝辨被废黜时,袁隗老贼亲身从刘辨的腰间解下了玉玺,然后给刘协戴在腰间。等刘协即位以后,袁隗官拜太傅,本来这便是拥立之功啊!以我看,朝中诸公跟董卓也没甚么辨别,都是大汉养出来的蛀虫罢了!”
陈宫和曹操被吕布的自语吓了一跳,反董的话如何从忠犬吕布口中冒出来了?
吕布要的就是这个成果,摆布看看两人脸上的神采,点头说:“好,此事就这么定了!我送孟德兄两匹快马,你这便骑马速速拜别,我会在这里盘桓几日,然后带着陈县尉返回雒阳!”
在临时搭建成的行军账内,吕布大马金刀的坐在中间一块木墩上面,两侧对坐着曹操和陈宫,薛兰则手持弓弩站在吕布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