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低头深思了半晌,昂首答复说:“如果某没有记错的话,这位淳于将军,应当就是袁本初部下的大将淳于琼。中平五年,他曾担负西园八校尉中的右校尉之职。”
四名父老在罗什长的指导下,来到了韩湛和赵云的面前。他们一起跪在赵云的马前,叩首伸谢,口称:“多谢将军活命之恩。”
最右边的一名白叟直起家子,拱手道:“回公子的话,老朽是里正。”
西园八校尉是甚么鬼,韩湛不清楚;但对于淳于琼却有很深的印象,在官渡之战中,袁绍就派他领兵两万看管乌巢的粮仓,但他却在营中整日喝酒作乐。曹操率兵偷袭乌巢时,他因醉酒而不能迎敌,成果败北被擒,粮仓也被曹军一把火烧得干清干净。曹操让人割去他的耳鼻手指后,绑在顿时放归袁营,被恼羞成怒的袁绍杀掉。
那人抬开端,望着骑在顿时的赵云,一脸惶恐地答复:“启禀将军,我们乃是袁车骑的部下,因为军间断粮,弟兄们饿得实在受不了,便假扮黄巾,跟着淳于将军出来找点吃的。”
赵云接过罗什长手里的兵刃,看到兵刃上的确有一个“袁”字,不由犯起难来。就在这时,俄然听到身后的韩湛在大声地说:“一派胡言,袁车骑的兵马如何会呈现在这里?清楚是你们这帮黄巾贼冒充袁车骑的兵马,成心为害乡里,以废弛袁车骑的名誉。罗什长安在?”
站在韩湛马前的罗什长赶紧承诺一声:“小人在此!”
韩湛的话刚说完,几位老者又开端冒死地叩首,一名穿着富丽的白叟更是哭诉起来:“公子,千万不成纵虎归山啊。黄巾贼不但抢光了老朽家的牲口,还欺侮了家中的女眷。老朽的孙女才九岁,这帮禽兽也没放过她。”说完,又不断地磕开端来,一边叩首一边嚎啕大哭。
赵云身后的罗什长听到这里,赶紧翻身上马,拾起一柄落在地上的兵刃,细心地检察了一番,随后递给了赵云,小声地说:“这的确是袁车骑所部利用的兵刃。”
如果抓住的只是浅显的黄巾贼,韩湛或许还会网开一面,毕竟那些人大多是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可本身现在抓到的“黄巾贼”,倒是袁绍的部下假扮的,如果不由分辩全放了,没准他们会带人返来抨击,到时遭殃的还是村里的百姓。是以最好的体例,就是斩草除根,把他们一个不剩地全杀掉,免得再生祸端。
就在摆布难堪时,他偶然中朝远处人声鼎沸的打谷场方向看了一眼,内心顿时有了好主张,他赶紧叮咛刚爬上马背的罗什长:“罗什长,你去打谷场去问问谁是里正,然后把他带到这里来。”
听到韩湛这么一说,赵云顿时明白,本身面前的这位公子并非滥杀之人,他之以是会命罗什长杀掉放下兵器的袁兵,不过是制止他们将来更加变本加厉。想明白这个事理后,赵云接着问道“方才抓获的那些暴徒,该如何措置?是否也……”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行动。
赵云叹了口气,有些不解地问韩湛:“公子,既然他已弃械投降,为何还要斩尽扑灭?”
没等他说话,里正又弥补说:“公子啊,花家的闺女被黄巾贼看中,从人群里把她拉出来时,花家老佳耦上前禁止,被乱刀砍死……您可要为冤死的乡亲做主啊!”
赵云深吸一口气,随后答道:“禀公子,某以为还是把那些抓住的黄巾贼,交给村民们来措置吧!”
听到白叟们的要求正和本身的情意,韩湛不由心中暗喜,便赶紧翻身上马,上前将几位老者一一扶起,随后一拱手说道:“韩某来迟一步,害得诸位乡亲刻苦了,还望各位老丈多多担待!”说完这番套话以后,他把话题一转,“不知哪位是里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