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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对孙乾道:“既然玄德已在比水,那我亲赴比水,迎他入荆襄。”
蒯越苦笑一下,“一个少年罢了,刘表之侄刘璟,明天也是刚到襄阳,见地不凡,将好处阐发得很透辟,看得出刘表对他非常赞美,不过他才十五六岁,应当不是他。”
固然刘备抵挡不住曹操雄师的守势,但他起码起到一个樊篱的预警感化,能给荆州争夺调兵遣将的时候。
蔡训目光仍然锋利,仿佛看破了蔡瑁的心机,蔡瑁心中悄悄叹了口气,在叔父面前,他没法埋没着内心的奥妙。
蔡训渐渐转过身,他身材肥大干枯,但一双眼睛格外凌厉,仿佛能看破民气,他谛视着蔡瑁,缓缓道:“你是家主,承担着一个家属的富强畅旺,但愿你能不时安闲,定计于胸。”
“我明白二叔的意义。”
在绿叶黄梨以后,有三间屋,中间是正堂,两边各有一间侧房。
刘表点了点头,决然道:“玄德乃我兄弟也,有难来投我,我怎能不领受。”
蒯越叹了口气,“因为直到明天我才明白景升良苦用心,只能说刘备此来,正合他的情意。”
刘表次日一早,带领属官及军队数千人,北上比水驱逐皇叔刘备,阵容浩大,荆襄大家皆知。
这个时候刘表就急需一个新的缓冲权势,替他抵抗曹操南侵,刚好刘备此时来荆州,恰好满足了刘表的这个需求。
蔡瑁行动仓促,来到后园一座小院前,他推开院门走了出来,小院里有一株高达数丈的梨树,树荫稠密,枝叶间缀满了黄澄澄的香梨。
“侄儿?”
大将军何进也久闻他的名声,礼聘他为东曹掾,他曾劝何进诛尽寺人,可惜何进不听,终酿杀生之祸。
“景升的意义是,让他侄儿来娶少妤。”
蔡训的语气很慢,但每一个字都重重打在蔡瑁心中,蔡瑁不由有些忸捏,苦笑道:“侄儿知错。”
“侄儿谨遵二叔的教诲!”
两人沉默半晌,蒯良又笑道:“明天你为何同意采取刘备入荆襄?我记得几天前你写信给我,还说刘备能够会兵败汝南,来荆襄投景升,当极力劝景升不受,明天如何又变卦了?”
“他但愿来一个新的樊篱?”蒯良明白兄弟的意义,笑了起来。
蒯越背动手走了几步,又望着屋顶深思不语,蒯良见兄弟另有所思,便有些奇特地问道:“你以为另有其人?”
蒯越跟从刘表后,屡建功劳,被封为章陵太守、樊亭侯,现为刘表的幕僚参军事,参与军机决策,是荆州公认的第三号人物。
兄弟二人对望一眼,剩下的话已经不言而喻了。
刚好此时刘备到来,蒯良便以为这颗客星恰是刘备,而主星暗淡无光,也就意味着刘表光阴不会太长了。
蔡训眉头一皱,“刘磬还是刘虎?”
“哦?此少年是如何阐发的?”蒯良倒对刘璟有了几分兴趣。
这是蔡瑁真正的担忧,固然他是亲曹派,但他并不但愿曹军南下荆襄,不然蔡家的好处将会丧失极大,且不说蔡家在刘表身高低的本钱将化为泡影,更重如果刘表主导荆襄,蔡家是刘表治下第一家属,可如果是曹操主导荆襄,蔡家在曹操部下恐怕连边都靠不上了,这就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的事理。
“这是为何?”蒯良不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