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大帐内,灯火光辉,刘协正在批阅从雒阳送来的加急奏折。
“孙策部曲武锋中郎将黄盖,因不平周瑜统领,与周瑜顶撞,被瑜重责三十大板,皮开肉绽,七日卧床不起。▲∴,.”
王越不解的问道:“莫非陛下思疑周瑜是假打?”
三人连称奇策。
张辽神采凝重的说道:“前日听闻隐龙卫探得黄盖受刑之事失实,且黄盖是孙坚部下老将,而周瑜年不过二十不足。今压他一头而不平理所当然。并且陛下乃万民之主,百姓共望。前有吕蒙投诚,今黄盖来降之事。臣以为有七八分可托,须令隐龙卫再行细细刺探。”
阚泽哈哈大笑:“岂不闻‘背主作窃,不成按期’?倘今商定日期,孔殷下不到手,这里反来策应,事必泄漏。但可觑便而行,岂可预期相订乎?陛下不明此理,欲屈杀好人,臣死不瞑目也。”
一名飞龙卫出去禀报:“军士捕获一名渔翁打扮模样的人,自称是孙策部下参谋阚泽,求见陛下,言有奥机密事前来禀报。”
阚泽仓猝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密信,呈递给刘协身边的王越。
刘协拆开一看。不由大笑:“豪杰所见略同耳。”
阚泽见刘协生得面如冠玉,气度轩昂。不由悄悄赞叹,又见他一副喜笑容开的模样,不觉又生出一丝鄙夷之意:黄口小儿,公然好棍骗。
刘协望着此人忍不住咧嘴一笑,仓猝上前扶起他:“阚爱卿免礼!”
说完又忍不住笑了一阵,喃喃的说道:“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来献降书了,来者会是谁?该不会又是阚泽吧。”
徐庶当即点头道:“我闻周瑜乃谦谦君子,江南之人中龙凤,岂会在临战之前为泄私愤而重责旧臣?何况黄盖固然是江东老将,声望甚高,却非宇量局促之人,又岂会与周瑜争风妒忌?臣以为黄盖来降之事,只要三分可托度。”
次日开端,长江北岸热烈非常,铁器敲打的声音震天。
阚泽道:“黄公覆乃江东三世旧臣,今被周瑜于众将之前无端毒打,不堪仇恨。故欲投诚陛下,回归大统。特谋之于我。我自幼读圣贤经籍,素知大义。身在孙营心在汉,今又与公覆情同骨肉,径来为献密书。未知陛下肯恕我等背叛之罪,予以包容否?”
一艘艘斗舰被庞大的锁链保持在一起,每艘船之间的裂缝又铺上了木板。十艘连续的战舰,如同小型的航空母舰,那些晕船的北兵走上去,即便在涨潮的时候也毫无反应,如履高山。
王越望着阚泽喜滋滋拜别的背影,不解的问道:“陛下既知此人是前来诈降,为何不将其扣下?”
阚泽神采一愣,随即凛然答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乃九五至尊。天下之主,阚素读圣贤经籍,岂能不知大义?偏就吕蒙能归顺陛下,臣就不能弃暗投明?”
真是圣意难测。
想到这里,刘协笑道:“不消他等献连环计,朕自入彀好了。”
那前来传报的飞龙卫还楞在一旁。不知所措。
刘协笑道:“荆州水军向来不如江东水军,现在数量相称,若只动用荆州水军,必定不敌。而中国之兵,固然顿时无敌,却不擅水战,更何况我等只要一个吕蒙,而他等有无数精通水战之将领,若按传统之战法,我等就算能胜,也是惨胜。现在我决意利用连环计,将大船以铁锁相连,再铺以木板,则北方之军不再害怕风波。届时我等十八万雄师乘连环大船,一夜渡江,辅之以连弩、弩车和神雷,必灭江东贼军。至于江东军的火计,须仰仗东南风,故请士元每日细察天象,如有东南风起,我等提早筹办应对,应无虞也。”